自从小燕子被皇帝罚了二十板子,禁足一个月,小燕子和五阿哥等人都消停了一段时间,令妃借由照顾十四阿哥也不怎么出来露面了。
太医院的人在得知浩祥在太后面前小露了一把脸后,左右院判都很高兴,当众将他夸了一通,又嘱咐他到慈宁宫要用心当差云云,浩祥拜谢了两位院判的提拔之恩,对他们的殷殷叮咛也都应下。两位院判离开后,众太医也纷纷上来向他道贺。浩祥应付众人道贺的同时,也注意到场中唯有胡太医独自站在人群后,神色阴郁的看着他。浩祥回忆了一遍与其相处之时,自觉没有得罪过此人,将此事记下后,就不再去理会他。
晚上浩祥照例到阿哥所找永璂,先一起用膳,而后开始今日的课程。一天之中两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上面,浩祥也没有拿‘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拘束永璂,因此永璂常常在吃饭之余,对他说些白天的趣事和见闻。
“浩哥哥,今天尚书房来了个小世子,名叫克善,是荆州已故端亲王的世子,年纪比我还小呢!”
原先尚书房就数永璂年纪最小,现在来了个年纪更小的,且又是新面孔,因此永璂对这个克善世子倒是颇为关注的。
“哦?就是那个肆意敛财搜刮民脂民膏致使荆州发生j□j的端亲王?”
“咦?不是说是亡明流寇作乱,才导致的荆州叛乱吗?”永璂惊讶的看向浩祥。
“那不过是用来转移矛头的说法。端亲王在荆州代表的就是朝廷,若是百姓知道事实是端亲王官逼民反,如今端亲王一死,百姓怨恨的就会是朝廷;而若是将此推到亡明流寇身上,哀悼一下不幸被流寇祸及的端亲王一家,朝廷就能轻松摆脱这个黑锅。”浩祥放下筷子,隔着桌子伸手拿掉了黏在永璂嘴角的一颗饭粒。
“况且稍微想想都知道,大清入关都一百多年了,若是端亲王治下清明,百姓怎么会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跟着几个所谓的‘亡明流寇’去造反?”
“十二,你且记着,对待任何事,都不要人云亦云,许多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要用自己的脑袋去分析思考,明白吗?”
“明白了!”永璂眼睛亮亮的点头,心想:浩哥哥果然好厉害啊!
用完膳,两人便开始上课了。
“你看那克善世子如何?”浩祥有心教永璂识人的本事,便拿刚才他谈到的克善问道。
“克善今天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衣服,可见他刚进宫,并不得太后青眼。纪师傅特地问了他都读了哪些书,以便根据他的学习进度安排他接下来所学的,克善回答‘只学了三字经,百家姓。’他比我只小一岁,还是王府世子,书却念得不多,但我看他在听纪师傅讲课时极认真,并且人很聪明,对纪师傅讲的课接受的也很快,就是行止之间有些怯懦,可见端亲王对他的培育并不上心。不过我听说他还有个极有才情的姐姐,可是这就说不通了。他毕竟是王府世子,怎么端亲王不愿培养王府的继承人,反而去培养一个格格呢?”永璂对此很是不得其解。
永璂心性单纯,因此他的观察力很强,能注意到许多人不去关注的细节,而浩祥知道他这一能力后,便刻意做过一些引导,让他通过仔细观察一个人,来推导此人生活状况,习惯,性格等。
因此永璂将观察到克善的衣服,行事,说话等方面拿出来一一分析,却得出个很奇怪的结果。
“那是因为克善在荆州发生叛乱前还只是个不受瑞亲王重视的王府庶子,真正的瑞亲王世子另有其人,只不过在平叛中被流寇杀了。而荆州之乱后,克善是瑞亲王留下的唯一血脉,因此才成为世子。”
“哦,原来如此。”永璂了悟。
“克善也挺可怜的,在王府不受他阿玛重视,现在来到宫里又都是没有亲缘的陌生人,宫人又贯会捧高踩低。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轻易被打倒的,他说他还要重建瑞王府呢。”永璂还挺喜欢克善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关注他。
“若是兴趣相投的话,你便同世子交个朋友吧,这样,他在宫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浩祥摸着永璂的光脑门,心里有些高兴。
之前十二身边一直没有同龄的朋友,浩祥还担心他缺乏与同龄人的交流。
这回跟着太后一起回来的十一阿哥永瑆,以前是永璂最重要的同龄玩伴,可是这回他却对这个十一哥的态度很是淡然,永瑆察觉后有心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这回皇后已经重新掌握了后宫),奈何永璂不配合,永瑆也不是能低声下气的主,本身就对永璂有几分看不起,于是干脆就对永璂来个视而不见。
永瑆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对势利眼,见永璂不受皇帝重视,皇后不得皇帝宠爱,即使自小在皇后身边长大,也不亲近皇后,反而想方设法讨好太后。就算永璂对他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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