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人在茶室里醒来的时候,环顾四周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来人!”
“娘娘,什么事?”过了一会儿腊梅才推门进来。
“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魏贵人皱眉问道。
“娘娘恕罪!奴婢不知!”腊梅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
腊梅也是刚刚醒来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茶室门口的地上,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魏贵人的召唤,这才急忙进来的。
“富察浩祥来了么?”魏贵人记得今天是要见富察浩祥的,但是对于睡着前的事却完全没印象了,因此问道。
“娘娘恕罪,奴婢没有见过富察太医,方才奴婢不知为何竟晕倒在门外。”腊梅冷汗都下来了,这事未免太诡异了。
“其他人呢?”魏贵人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凉意。
“奴婢这就去找人。”腊梅心里恐惧,想找到其他人。
魏贵人也不敢独自一人等在这里,和腊梅一起出了茶室。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延禧宫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腊梅一手搀扶着魏贵人,一手打着灯笼,终于回到魏贵人的寝殿。
这时晕倒的宫女太监都醒来了,纷纷来到魏贵人处告罪,禀报说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
魏贵人心里这时已经不只是泛凉了,她知道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富察浩祥,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见过了他,因为茶室的茶几上分明有两个斟过茶的杯子,但这段记忆却凭空消失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威吓还是别的什么,魏贵人不知道,但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再对上这个富察浩祥了。
浩祥出了延禧宫,到阿哥所的时候已经满天星辰了。
守在院门外的小太监远远见浩祥走来,便急忙迎了上来。
“富察太医,您可算来了,主子他一直等着您用膳呢。”
“知道了,进去吧。”
浩祥进门就看见永璂满面寂寥的坐在桌上,对着满满一桌早没了热气的饭菜。
永璂虽然已经开始修行了,但毕竟才炼气期一层,仍是*凡胎,需食五谷杂粮充饥,所以浩祥每日晚膳时都会陪他用膳。今天被魏贵人耽搁了,便来晚了。
“怎么不先吃?”浩祥走到永璂身边,像以前一样揉他的脑袋,却不想被永璂躲开了。
永璂本来看浩祥这么晚了还过来看他,心里有些高兴,谁知他一靠近,永璂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不禁皱着眉头躲开了他的手,问道:“浩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身上这么臭?”
听永璂这么说,浩祥抬起衣袖凑到自己鼻子边闻了闻,果然很‘臭’,不由的轻笑一声,道:“我吩咐人重新整了些菜,你先吃吧,我去去就来。”说完浩祥就径自进了永璂的寝殿。
宫人果然不一会儿就撤走了冷了的饭菜,将热腾腾新做好的端了上来。但永璂还是没胃口,拿起筷子巴拉了两口,又放下。
刚才浩祥身上的那个味道,是脂粉味!他去了哪里会沾满这种味道?难道是去找那个‘未来妻子’吗?
永璂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浩祥就一身清爽的从里面出来了。
永璂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那种脂粉味也闻不到了,但还是不高兴,他想知道的答案还没问出来,于是问道:“浩哥哥,你还没说你去哪儿了,怎么沾了一身脂粉味?”
“去打听了一些消息。”浩祥心里好笑,但脸上却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答道。
“你说谎!”永璂被他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死了。
永璂一向是豁达的性子,但遇到浩祥的事,却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浩祥这几年来一直待在他身边守护着他,永璂本以为浩祥会陪伴他直到永远。然而有一天,浩祥突然告诉他,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未来妻子’而离开他。
永璂已经习惯了浩祥在身边的日子,他不想把浩祥拱手让给别人,但是浩祥并不是可以让来让去的物件,永璂左右不了他的未来,这让永璂慌了神,他不知道该怎么挽留这个人。所以他现在很焦躁,情绪很不稳定。
浩祥第一次看到永璂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他感受到了来自永璂的焦躁不安。浩祥心中微动,却并没有出声安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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