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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樾瑾核对完了当天的账簿,托着下巴顺着林当午的方向看过去,语气颇为关切:“姐姐,我说你今日这是怎的了,失魂落魄的?”
林当午回神:“算你的账,不该问的别问!”
“人家也是关心你嘛,我瞧着你整个下午就一直盯着楚大哥,都没心思干活,怎么了?人家脸上长了花,要不然,怎么一会儿也不愿意移开视线!”林当午回过头来佯装生气,伸手揪住了沈樾瑾因为有孕而肉嘟嘟的脸颊。
“你这丫头,惯会胡说八道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沈樾瑾笑,那声音如同银铃一般荡漾开来:“姐姐饶命,姐姐饶命,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被沈樾瑾这般打趣,林当午只觉得脸上又燥又热。
初秋
昌平江上荡漾着一艘客船。
远远的就能够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在江面上扩散。
林当午依旧带着帷帽,只不过从她说话的声音之中不难听出了,此刻她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豆儿,你看这边的景色多美啊!”
豆儿高兴的拍手,以前,在小河沿村的时候,他们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更别提出来游玩,泛舟江面。
昌平江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的,从江面上看,火红,褶红,到金黄,层次分明,夺人眼球。
山上,隐约可以看见黄澄澄的柿子,火红的山楂。
林当午看着坐在船板上,一脸惆怅模样的楚禾,走到了他身边:“你怎么了?难得咱们一同出来,开心点嘛!”
“租赁这一条船,想必要花费不少的银两吧!”
“你心疼?”
“我是心疼你,你一个女人家,做买卖不容易,还要照顾我和豆儿,我感觉现在我们两个是你的累赘……”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总说这种话,一个大男人家,总说这种话就显得矫情了!”
林当午的话语里,透着轻松,自从穿越到现在,他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铺面,个中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豆儿乖巧懂事,就算手中只有一个饼子,也都想着林当午,对于这个让人觉得温暖的孩子,林当午自然舍得。
至于楚禾,他对以前的林当午,有救命之恩,对于现在的林当午,三番五次伸出援手,甚至是不顾自身安危,在某种程度上,林当午已经把他当成家人。
何来舍不得一说?
被一个女子说矫情,楚禾心里别扭极了。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了江面上,随着日头越来越往上升,江面上的船多了一两艘。
隐约能够听得到丝竹之声,不必想,也知道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在泛舟江面。
林当午不想他们一家四口的美好时光被人打扰,便让船夫将船朝着昌平江的僻静处驶去。
昌平江是一个壶口形状的水域,沿岸有不少的渔村,越是接近壶口的位置,人烟越是稀少。
没有了外界的船只打扰,一家人欣赏着江边的景色,良姜甚至还给豆儿做了一把小鱼杆,两个人有模有样的学着渔夫钓鱼的模样,坐在船头,谁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