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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侍夫您放心,小皇子并无大碍,喝了药便会散了热。
药臣等会便让人送来,您立刻让人煎上便可。
若是无其他事,臣便告退了。”
“你退下吧。”
纪臣胥望着榻上的小人儿慢慢的道。
郑重青听见后则退了出去,从始至终他的头没有往上抬高半分,也没有向下低垂半寸,但他就在出得门的那一刹那看见,纪侍夫紧握的拳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一丝放松。
丰儿喝下药后又很快昏睡了过去,可在他迷迷糊糊之际,纪臣胥将他口中的呢喃听的真切。
他摸着丰儿略烫的额头,深思着什么,最终还是冲了出去。
也许今天,在那个人面前,他注定要舍去所有尊严与骄傲。
他即便是跪在那人面前,也要将她带到丰儿的面前来。
但在他心里又一直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告诉他:皇上会见他的,更会愿意见丰儿的。
这些天来她对丰儿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不可能是假的。
也许她只是生气,气他和丰儿不与她说一声,就又搬回了沁和宫,故不愿意见他。
可昨晚他对丰儿也是无可奈何,丰儿一听说是回梓薇宫就很抵制。
所以只要他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她便可以去看看丰儿了。
“我要见皇上,你去通报一声。”
纪臣胥对守在书房外的曹杨道。
“回纪侍夫的话,皇上有吩咐今日有要事要与朝臣商量,不见后宫侍人,您看那儿。”
曹杨用手一指,指向石桌上高高低低的食盒,那些食盒均是各宫的侍人送来的,但都没能见到李棽。
“今日您便暂且回去,待皇上忙过了这个劲头儿,侍子定会与皇上说起您来过了。”
“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待皇上空闲了你便与皇上说声,小皇子病了。”
正待他要走时,话语一转,问道:“郝俊人何在?”
曹杨笑道:“回纪侍夫的话,侍子不知。”
“皇上在书房内,郝俊难道不也是在里面吗?”
“回纪侍夫的话,郝大侍并不在书房,侍子没见他进去,他在哪儿,侍子没注意。”
“好,我知道了。”
说完,纪臣胥转身离开。
纪臣胥在沁和宫忐忑不安的等了两个时辰,想着能在丰儿睡醒之前将皇上等来,便是最好,但让他失望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没有见到那个人,也没有听见与她有关的任何事。
好像自他搬出梓薇宫后,他与她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一样,他的耳目也同样探不出什么消息来。
纪臣胥的心也开始由火热、焦急直转而下化为冰冷和悲伤。
她对丰雪的疼爱当真只是一时的兴起吗?看向他的目光也只是片刻的敷衍吗?
那么他宁愿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没有得到就不必像现在般患得患失、神不守舍。
他宁愿他只是守在沁和宫的纪侍夫,三年五载等不来他的皇,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么他还可以心存希望又能安稳的在沁和宫,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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