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浅便把牌匾上的题字送过去了。
她还记得去找慕迟时,他在很认真地看着一沓文书,似乎有些忙。
清浅也不敢多做打扰,直说了自己的来意,原本以为他当场写的,清浅还担心他心不在焉写得不好。
没想到他却转身从书案旁放画卷的瓷缸里抽出个卷轴交给她,清浅打开一看,便看到上头苍劲的三个字写着“凭君楼”,墨迹已经干了,边角压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是早写好的。
清浅道了谢,次日便把题字送去了凭君楼,给了赵掌柜。
赵掌柜看过后,亦对上头的字赞不绝口,直夸堪比书法名家。
清浅才想到,似乎琴棋书画这一类的东西,他总是特别擅长,平时见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字,画画,摆弄草药倒还是其次。
他是因为自己喜欢还是存粹用来打发时间……
想到这,清浅又忍不住想,像他这般年龄的其他男子都会干些什么。
若是在村里,他们要么结婚生子,忙于生计;要么就去外头做生意,很久都不回一次家;更少数有读书天分的,便会被送到外头有名气的私塾读书,准备科考。
他也读书,读的多数是修身养性类或者医学杂谈类的书,四书五经他书架上也有,却十分新,可见没翻过多少,不过,她想他也是看过并且精通的。
以他的才能去科考只怕不难吧,他却好像没这方面的意思。
是不喜欢还是根本不必……清浅想不明白。
“女东家,你觉得这圆桌一楼二楼都用同样的,还是只在二楼用?”,赵掌柜指着厢房里圆桌问她的意见。
题字送过去不到十天,巧匠坊就把凭君楼要的那批家什都给打造出来了,还亲自派人送到了凭君楼,并告诉他们匾额还要等几天,赵掌柜能看得出来,巧匠坊费了不少心思。
凭君楼外面也都装修好了,涂上了棕红色的漆,楼内也差不多弄好了,就只摆设与装饰了,工匠们都被谴到凭君楼后院建新酒窖和后院住宅的修葺上去了。
赵掌柜对这么高效率的工匠赞不绝口,私底下跟吴掌柜说,多给些银子给这些工匠,吴掌柜掌柜楼中钱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没等赵掌柜开口,他就已经办妥了,还特地嘱咐厨房给这些工匠加餐。
赵掌柜见他想得这么周到,便也心安了,每日忙着采购花草盆景,装饰酒楼。
其他二位掌柜也没闲着,王掌柜已经把凭君楼在冬至开张的消息都散播出去了,还遵照清浅的意思,跟大家说,开张当日会有免费试吃活动,并且在当日到凭君楼来的宾客,一旦消费满五百两银子,就会获得一张贵宾卡,往后再来光顾,便会给他们打折。
盛阳人声鼎沸,商铺更加不少,这些商铺为了打响名声,也都会搞一些千奇百怪的活动吸引商客,却从未有人做过跟凭君楼类似的活动,免费试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了,如果来的人多了,那亏的银子可不小,那些进来存粹混吃但不消费的商客也不在少数,除非财力雄厚,否则极少有商铺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那个所谓的贵宾卡更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东西,一时之间大家都对这个凭君楼好奇起来,茶前饭后就谈谈凭君楼的新鲜事,凭君楼具体如何要等它开张后才能知道,不过这名号,却是在盛阳大街上传开了。
当然,关注的人多了,许多事便也很容易被他人知晓,与凭君楼一同被传开的,还有凭君楼跟香满楼之间的斗争,几乎在凭君楼推出活动的后一日,香满楼便也传出免费试吃的传闻,而且,香满楼的免费试吃可不止试吃这么简单,还能打包带回家。
两个酒楼明争暗斗,倒是便宜了商客,这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就等着冬至那日两楼谁更胜一筹了。
与此同时,周掌柜探知到,香满楼气焰嚣张已经引起了不少酒楼的不满,正明里暗里地商讨着该如何打压香满楼,为此,凭君楼采取的态度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而就在前日,陶家老爷子让送了上好的梁麦过来,周掌柜派人通知了清浅,清浅二话不说便带了人过来,借着旧酒窖,当晚就蒸了梁米,酿了几种新酒放在库里窖藏了。
四位掌柜见到她酿酒酒方也不看,信手拈来,顿时都傻了眼,想到她提出的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问题,却又不敢多说半句,反而你情我愿地进酒窖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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