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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贪财的丁宜昌还是被我三寸不烂之舌打动,发了一个我这几年来最狼狈的一个照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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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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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别看我之前说的那么笃定,其实上我也不能完全肯定陈莫谦会在这个时候为我回电话,更不肯定他之后会扔下叶可薇不顾而为我赶过来,但不管怎样,这个赌,还是要赌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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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电话比我想得要快,虽然等待的时候,还是感觉时间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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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宜昌接起电话后,也不知道陈莫谦是怎么想的,让丁宜昌把话原原本本重复说了两次,就说我在他手上,想要我平安无事,拿十亿的赎金。之后我就见丁宜昌一直沉默,约莫过了一分多钟,电话挂了,而且挂了的人还是陈莫谦,我听不到他在那边说什么,但我敢肯定的是,那一分多钟里,前面一分钟,陈莫谦是一个字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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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可能是被气着了吧,虽然他有一万分肯定,我是不可能会去抢亲的,但他却连见证这万分之一可能的机会也被人给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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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不定地看着丁宜昌,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即使我平时心理分析能力再强,对着一张已经不是人的人脸,我还没那么大的洞察能力把他给看透,只是感觉周围的气氛似乎因为他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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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丁宜昌半蹲在我面前,隔了墨镜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盯着我,最后他说:“你猜陈莫谦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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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他那声音,本来就难听了,而因为人为的压抑更显得难听得可以,不过在确定陈莫谦具体说了些什么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惹怒他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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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讨厌别人威胁他,而且一张嘴也向来不饶人,所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丁总您大人有大量,他这么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别往心里去。他要是不肯为我花上十亿,那只能说我们两都赌输了,而且我输得绝对比你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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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我最后可怜兮兮地说,低头闷闷地笑开,胸膛起起伏伏,有种让人不安的诡异:“谁说他不肯拿十亿来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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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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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说他会拿十亿来赎你,还说不管我有什么其他要求他都答应,但我要是再敢动你一下,哪怕一根头发,他就会把我安置在日本广岛的一家十九口全扔进东海里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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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尤为平静,就像在跟我平常聊天一样,我听着他说出的陈莫谦这些着实令人感动的话,一颗心任是铁做都会被触动了,只是眼下这情景似乎还不是我来感动的时候。拿人的全家性命来威胁的确够毒,够狠,一般人都会缴械投降,只是陈莫谦他怕是不清楚眼下丁宜昌的这副模样和处境,他已经是条无路可走的疯狗,要是再逼得紧,就怕会是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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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丁宜昌原本看似平静脸色在下一秒逐寸龟裂,现出狂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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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陈莫谦他怎么会知道我把全家安置在日本广岛?”他突然吼出来,铁质的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布满肌肉的脸部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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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心神,见他还这么在意家人,心下底气也足了三分,认真地想了半天,才想出一种可能,然后很无奈地笑:“我好像忘了,他这个人从以前开始就有个毛病,喜欢调查跟我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他都会刨根问底地查他祖宗十八代,我还以为这个毛病他早改了,想不到到现在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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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宜昌被我说得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扇我耳光,“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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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一家十九口!”我冷声说,他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然后气急,暴怒地拄着拐杖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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