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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燃烧的光辉,在落地窗上倾泻进来,白色的雪蔷薇纯净得无一丝杂色,冰清玉洁,美不可言,可莫名的,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熟悉,看着它,我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得复杂,仿佛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不断地在心底里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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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这时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刻,似乎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剪影,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还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以及昏迷时似有似无的有股说不上来的气息仿佛一直都萦绕着我,我的脸颊,我每个受伤的地方都像是留下了那种特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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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全身的每个细胞,没处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沸腾,在寻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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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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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承受不了这种猜测的可能,我掀开杯子就想下床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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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已经醒了?”门口这时传来一口沉稳平静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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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作一顿,抬头看去,一名身材高挑,医生打扮的年轻女人敲门走了进来,她束着一头直发,看上去干练精明,手里拿着一份报单,见我看她,美丽的脸上,礼貌性微笑,“你醒的还真快,比我预计的早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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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到我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温度计,用湿的酒精棉擦拭,眼神随意地往我身上瞄了一眼,像是一眼看穿我之前想做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开口说:“你眼下还刚醒,最好不要下床,虽然期间有打过点滴,但你毕竟昏迷了一天一夜,体内的毒也刚清,还是不要乱动,免得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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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惊讶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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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正视我的问题,而是把温度计递向我,要我放到腋下测一吓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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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理会她,而是沉默了会,接着抬头直接地问她:“是你医治了我?”不是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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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救了我?”我紧接着问,眼神定定地看她,心跳不可遏止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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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问题不宜太多,我也不介意你情绪太过波动,因为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你除了这次受了伤,中了毒外,你这里——”她修长好看的手指,指了指我的心脏的位置,皱着眉说:“似乎也不大好,虽然之前你也一直控制的很好,但这次中毒,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对你心脏旧病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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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到痛处,我脸色一沉,冷声道:“这无须你操心,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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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我没有权利私自告诉你这些。”然后眼眸一抬,门口处刚好出现一个人,我顺着看去,一个英俊我也不完全陌生的男人正倚门站在那,身旁的女医生,拿着手里的签字笔指着他说:“不过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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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站定在门口,白俄罗斯的优秀基因让他看起来俊美挺拔,风度翩翩,作为白水曦社交礼节方面的管家,他一直以来都优雅迷人,是无数上流名媛心动向往的对象,而他向来也喜欢一身素白,与白水曦另一位干将皆武打管家开蒙的一身全黑区分开来,只是他眼下这样一袭笔挺的白色西服,纯净高雅得却像是晃痛我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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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震惊地看着他,礼节性地朝我点头微笑:“大小姐她一直担心莫小姐的病情,看准了时间差不多,就让我先过来瞧瞧。”一口流利磁性的中文,像是对我的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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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苍白的脸色再慢慢变得惨白,就像是被人从头到尾倒了一盆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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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事情已经再明了不过,这次救我的人,是白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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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抱我的那个人还是跟当年玉泉江边那个黑夜一样,是伊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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