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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脊一僵,安静了好一会,最后转过身去,朝他摊开手,凉声说:“把手机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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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边的浅笑,一时淡到无迹可寻,往里变沉的深邃视线看着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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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我有些失去耐性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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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整张脸有些凌厉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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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在意?”他声音冷然,姿势从原来侧卧换成坐起,根本没有还我手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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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对视好一会,方才因为睡了一觉稍微感觉的舒坦一下子被疲惫代替,突然起身,我什么也不说,转身走进洗手间。我当知道他说要把照片传给欧泽我的话,多半是在测试我的反应,可在这件事上我却做不到任何马虎和虚伪,我怕的不是欧泽误会我跟陈莫谦什么,而是被他知道我昨晚做的那些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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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陈莫谦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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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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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好在脸上抹了洗面奶冲洗,就一时没回答他,拿毛巾摸干脸后,我说:“没有,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我?”我没由来的一句,他刚缓和的脸色一下又紧绷起来,我知道他多半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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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毛巾放下,转过身看他:“我究竟哪里值得你这么花心思,让你明知道不可能,还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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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论过了。”他声音很淡,脸色有发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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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予理会,无比认同地点头:“是的,而且谈了不止一次!可你给的回答都不算是回答,你这么坚持,就因为我对你一开始的好感无动于衷,一直以来都没接受你的感情?好,今天哪怕就算退一步,你真的爱我,可你根本就不会接受我,更谈不上我儿子,你何苦让自己花那么多心力,为了一段不可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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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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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固执了好吗?”我抢着话说,眉头深深皱起,语气蓦然转悲:“我不像你还有那么多选择,你没有我生活照样可以多姿多彩,凭你的相貌,财富地位,多的是女人对你趋之若鹜,你就当行行好,放了我吧。”声音到后来已经濒临委婉的恳求,看他的视线也跟着模糊,搞不懂,为什么喝醉了跟清醒着,都那么让人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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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突然几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由于距离近了视线也跟着清晰,而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被他眼里不知是憎恨还是愤怒的情绪惊骇,他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说:“放了你?那谁放了我?说多少遍你才满意,其他再多的女人我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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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几乎为他话里的深情触动时,我意外的笑得冰冷和讽刺,就像树立起所有伪装让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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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你别开玩笑了,或许你对我是执着了一点,可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是你唯一!比起南宫彦的风流,你会好到哪去,私底下都不知有过多少女人了吧?你何必在我面前装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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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擒起我下巴,更像是恨不得掐断我脖子,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想故意惹怒我,逼我知难而退,我告诉你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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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些许苍白,却依旧逼着自己笑的完美:“我为什么要惹怒你,我说的事实,想想叶可薇,你跟她都交往了三年了,也已经订婚了,我跟我这样纠缠不清对得起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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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放开我,站直身体:“如果你想拿她当借口,很快就用不着你费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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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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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凉声说,顿了顿,“可诺,为了惩罚你刚才的借题发挥,接下来一个月,我做任何事情,都取消你问原因的权利。”说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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