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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来不及先想,完全是条件性地一把拽过城城,将他推到一旁,在他的惊呼‘妈咪’中,我有惊无险地躲过急速而来的黑色汽车,却因为鞋跟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手里的东西也凌乱撒了一地,掌心摩擦着地面,一片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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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危险并没有因为这样就结束,前方的车子正以极快的速度调转车头,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让我心头一阵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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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儿子想要冲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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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你别过来!”惊惧中,我也顾不得自己口气有多重,让儿子呆怔原地,如果我没看错,那司机发狠紧盯的眼睛一直是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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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城城的安全,我必须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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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掌心的疼,我撑着地面站起来,朝远离城城的方向跑去,那辆黑色的汽车果然紧紧追着我,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着了魔的野兽,一门心思地致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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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逐渐被恐惧和慌乱溢满,显然我并不想就这样死在不明不白中,时间被拉锯得格外清晰,只听见城城一声惊恐的尖叫,我眼睁睁看着车子撞上我,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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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即将撞上的刹那,一个黑影窜上来,敏捷抱着我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惊险躲过,耳边紧接着有气流破空和钢铁的敲击、玻璃的破裂声。我循声看去,对面街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直站着,正对着袭击我的车辆进行扫射,而他手里的应该是为了避免引起轰动,而装了消音设备的手枪,最后那辆车仓皇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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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的人是一个女人,和那个开枪的男人一样,我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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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幕算是有惊无险,心有余悸的同时就是阵阵疑惑了,这两个人显然不会无端出现在我周围,不过看他们严谨恪守的样子,要是没得到允许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我也就不问。先看朝我跑来的城城,见他眼圈一周通红,我心里一阵心疼,这孩子一向坚强,应该是真吓到了,伸手抱过他,安抚着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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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那两人的搀扶下到公寓,他们一直没走,请他们坐也不坐,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不过疑惑也没持续多久。城城刚拿出药箱,门口就多了一个人,我看到行色匆忙的那人,惊讶是有,但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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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冰什么都不说就先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满眼全是关切:“你有没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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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没说话,他注意到我手上的伤,“疼吗?”低哑的声音带着心疼,他轻轻地抓起我的手。我眼神有片刻的茫然,心里莫名地流过一阵躁动的热流,一下挣开他的手,我刻意凉声说:“只是擦破皮,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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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会,回头让那两个人先出去,等人出去后,他接过城城手里的药箱,细心地帮我擦药。城城说把买来的东西先整理好,一个人走向厨房,客厅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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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开车的人是谁了吗?”过了许久,他才抬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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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内敛,过了会说:“我没看错,也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夏氏夫人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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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再问,我反问说:“不问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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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前夏董事长几个月前死于心血管病突发,留下遗嘱将大部分家产留给小儿子和夫人,前阵子却突然传出丑闻,说夏夫人苟合自己的助理气死亲夫,连他们的孩子都亲子鉴定说不是夏董事长所生,虽然事情还在调查中。不过夏氏的财产股份已经重新被夏氏的大公子和二公子瓜分,而夏大公子也已经是现任的夏氏董事长。”他说,就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再抬头认真看着我:“这跟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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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笑不语,被人误认为可能是泄漏这件事的人,我能说什么,毕竟自己的确是拿这件事威胁过那位夏夫人。只怪我自己太不注意了,也太小瞧对方的仇视心理,总觉得没有真凭实据,对方也不会真对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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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我身边安插人手?”我转移话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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