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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听你声音有点熟。”问完后,我就用眼睛将他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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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地注视了我一会,似乎还有些犹豫,然后摘下口罩:“没想到梵妮小姐竟然还记得我。”
当看到那张不久前就见过的熟悉脸庞,我眼里露出极度震惊。
男人浅笑,或许因为眼下状况的陌生,和他眼里的那一丝歉疚,那笑容看起来不似最初看到的那般阳光灿烂,也少了一份男孩的腼腆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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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我震惊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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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夏威夷上那个阳光灿烂,淳朴敦厚的傻小子,怎么也跟眼前穿着白马褂,气质迥然的一个人扯上关系,意识到什么,心里有些冷,竟还有些难过,毕竟那样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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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他眼里的歉疚渐浓:“当初用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骗了梵妮小姐一段时间。”说话的人正是上个月在夏威夷海滩上‘偶然’碰上的,自称是‘李东俊’的韩国男子。一时间我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自己心情,虽然有疑虑过,但怎么也想不到情况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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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似乎看出我的情绪,微微苦笑,带着回忆说:“我记得梵妮小姐曾开玩笑说,说我是韩国人倒像是朝鲜的,或是日本的——”话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而是话锋更改,重新看着我:“我叫山崎川和,是佐藤医生研究室的助手,也是龙田先生的手下。梵妮小姐虽然不知道我准确是谁,但应该也从同伴嘴里知道我跟善珠是有意接近你的,那时候走得匆忙,实在来不及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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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这么说着,可我本有些明白的脑子听到他后来的话,又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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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同伴,什么知道有意接近,走得匆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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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我这么一说愣了,半响,才又是惊奇又是犹豫地说:“难道欧泽先生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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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泽先生从一开始就怀疑我和善珠的身份,已经明里暗里试探了多次,梵妮小姐生病的那一天,我们就是被欧泽先生揭穿了身份,被警告后,才匆匆离开——”见我完全状况外的表情,他若有所觉地把话停住,可差不多意思都已经摆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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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泽早看穿了他们的身份,只是瞒着我没说,突然想到那天的sunshine杂志,原来那时候他就是在试探,而金善珠也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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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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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看我脸青一阵白一阵,李东俊,不,是山崎川和竟好言出声安慰,“我想可能是欧泽先生对梵妮小姐太好了,不想你有太多烦恼吧,真是一个体贴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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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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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后来都问起了sunshine杂志,他还是为了我好而选择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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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从丹田上来,到了肺腑生生叉了开来,我一串咳嗽,身体感觉更冷了,颤抖的也越发厉害。山崎川和眉宇间出现不忍,转身走到远处,打开冰柜,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铁罐,打开后,递到我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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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一股酒味,但犹豫着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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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几口吧,这个冰窖实验室平均温度都在零下五度左右,你穿的少,不喝酒怕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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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有良心就放我出去。”牙齿都在打颤,压根也没指望他能好心带我出去,所以也不较真,就着那打开的瓶口一口口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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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说实话我也很惊讶佐藤医生竟然会真把你带这来,不过我是他的下手,职权有限,我不能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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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苑一呢?”将之前的烦恼暂时阁下,我寒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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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