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凯伦却是沉默了一会,才看着我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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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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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老板的感情——,只是歉疚吗?”凯伦问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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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话从何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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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见我不答,微微苦笑:“你知道吗,感情里,一方说对不起,往往已经是另一方的伤害,你有没有想过,老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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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慢慢拧紧,像是纠结和苦恼无法躲避,侧首看向窗外,良久才淡声说,有些叹息:“凯伦你不懂,即便陈莫谦现在还打算要我的心,可一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我还怎么能拿出手?在我都还在怀疑自己能否再爱时,怎么能对一个人有承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已经不能再伤害的人,这样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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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样就公平吗?”凯伦突来的质问,让我不自主地回头看他,他看着我说:“一颗心哪怕是支离破碎,但要不要是老板的选择,而肯不肯给,才是你的决定,你怎么能就个人主观地否定一切?至于能否再爱,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努力谈何公平?”凯伦双手搭上我的肩膀,眼神更加真挚恳切:“你现在这样子,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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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的话让我久久无言,情绪惊涛骇浪般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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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听到我有些沙哑又有些犹豫地说:“凯伦,可我就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我能放下,陈莫谦他就……真的能忘记过去的伤害,接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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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温和地笑了笑:“在我看来,只要你肯回过头,就不会有晚的时候,至于伤害——,就把它交给时间吧。可诺,先别急着否定自己,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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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凯伦,你不了解我,我是一个懦弱的人。”说这句话时,我感到一股自厌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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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却不应和我,笑着说:“你才不了解你自己,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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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听他说:“可诺,你是我见到过的最渴望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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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因为他的话怔住,然后,莫名的,我笑了笑,看着他问:“凯伦,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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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问得怔了怔,垂首沉默了会,微笑回答:“当然爱过,而且很多年了,只是还不能跟老板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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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干脆的回答倒使我一愣,我浅笑看向窗外,真心说:“那我想,被你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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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似感叹的一句话我没听清,也没看见他此刻看着我的眼神,而我的思绪已经飞向了心底的某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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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