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仡楼家人人相安无事,祖母说,那是女神仙保佑,女神仙信奉的就是月神,所以我们世代也要信奉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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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一圈过去又绕了回去,我下意识避开老人像看女仙似的厚重眼神望向我,眼角却瞟见她将手里拿个二十公分长短的老旧红木盒子打开,轻颤着手取出一段对折的羊皮纸卷,说:“这是祖宗留下的,说是女神仙的肖像,不许随便给外人看,我也只在祖母过时的时候看过一次,但我还记得画里的样子,跟你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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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先是惊讶后是无奈,并非我不尊重老人家,只是根本就不可能!就算她祖母能活过百岁,但现在离她过逝也都多少年了,那时后阿月婆婆才多大,看过一次就能铭记到现在,我虽然长得不丑,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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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递过来的羊皮画卷,虽有些好奇,但想起她的话,我摆手说:“您既然都说了不便给外人看,我自然也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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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却握着我的手,掌心温暖,微笑说:“不,我觉得这画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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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再要求,我只好犹豫着接过,只是她眼里的期待太过满溢让我打开这幅画时都显得有些慎重。从底部慢慢展开,这幅画采用的是最简单的素描,画中人穿得不是苗族的服饰,而是设计独特的长裙,一直到画中人的颈部我都没什么大的感觉,直到看见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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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浮光掠影,闪过各种悱恻莫名的画面,就像被岁月掩盖,年轮茶色蔓延的某些痕迹,令人眩晕,但这种感觉又很微妙,我还来不及在脑子里看清那画面是什么,眼一闭再睁开,所有特别的感觉都淡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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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乎让我感觉那瞬间的眩晕只是错觉,然后我看着羊皮纸上的画像,神色平静。老人的话始终是言过了,这画中的女人虽然长得跟我的确有几分相像,但说到一模一样就夸张了。但我又说不清心底的那一丝怪异是什么,套句古人的话,我不管眼下这阿月婆婆是清醒还是糊涂,我的想法只有一个,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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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画卷卷好,递还给她,我有些直接地说:“很抱歉阿月婆婆,我真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你要等的人,我是一个相信科学的现代人,说句怕伤了您的话,我对您说的话并不是,很相信。”说到这里顿了下,“很抱歉,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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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也不等她反应,就朝外边走,走过门堂的时候,阿月婆婆从里面追出来,硬递给我一张地图,她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清醒日子,不管我信不信我都是她认定的人,有时间不妨循着地图找找,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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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拗不过老人家的期盼,我勉强将地图收下,回家的路上,我是越想越觉得离谱,可偏偏心里有些惦记,但我绝不承认自己凭着一个老婆婆的几句话就被洗脑了,开始相信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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