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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泊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不知何时起,我竟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 我想可能是他身上的几分神秘,加上村里人对他的欢喜,甚至外婆在我面前对他的肯定都让我下意识开始留意这个我认为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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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孩子的嬉闹声,我知道多半是楚泊然给我送完药后,碰上院子里的孩子,然后被孩子堵着玩闹。外婆对邻家的孩子本就好,来这玩的孩子很多,加上楚泊然最近中午老来这,前来玩闹的孩子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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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窗口,从上往下注视着底下几个孩子围着他玩闹的一幕,按理上,他应该与这幕格格不入才是,可入眼的却分外和谐。他脸上的笑虽依旧淡淡,却有种真心实意,像是山里养出来的那种带著乡土味的纯净,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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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家长们把孩子接走,我依旧注视着楚泊然,随着人逐渐走光,我发现他脸上的笑也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我初次见到他时的淡漠。就像一瞬间,一阵清风拂过,宽阔的小院,气氛已随之换变,伴随着他的至始至终是未曾改变过的平淡,叫我几乎怀疑刚才的欢笑是否真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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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没人的时候,他是冷淡的,我疑惑的想着,人前人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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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我还来不及躲避,四目相触,刹那之间,我像是看到他眼中尚没来得及掩盖的——,孤独?楚泊然并没在第一刻把视线移开,而是毫不掩饰地将眼里的情绪曝露在我面前,片刻之后,才沉默地走开,我讷讷的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竟一时半刻无法将他凝视我的眼神挥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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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此前我还觉得楚泊然对我来说只是个偶然闯进我生活的陌生人,那么从这一刻起,或许,我会开始设想,我跟他,说不定真的会产生一些交集,在将来的某一天,以任何可能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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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安安稳稳地躺了几乎半个月,我不知道是否跟楚泊然给我开的那些药有关,晚上睡眠踏实很多,甚少做梦,但这不代表我就忘了前段时间的晚晚梦魇和深山里眼见的那一幕。这一天,我在床上吃完早饭,跟容妈说我昨晚没睡好想补个回笼觉,中午吃饭前别来打搅我,容妈应声出去,我转身下床,换了身轻松的休闲服,然后偷偷从后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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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我还是想再上山看看,虽然那个人影我只见着了一瞬,可我不敢设想,万一要是真的,要是我没看错,事情将会有多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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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阿月婆婆给我的地图,加上我上次做下的标记,这次找到那个山谷并没花太大的功夫,但也没我想得那么容易。上次留下的标记要不是借着手上的地图找,根本难寻踪迹,我突然有种感觉,这地图似乎像是开启某种可能的钥匙,但光凭这地图又尚且力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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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上次驻留过的那条山道,不过这地有些远,只能统观个大概,远处挖土机停在一旁看上去已闲置许久,看来他们山洞的工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整个山谷依旧被重重哨兵把守着,就像在看守什么重要的国家|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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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要是能进去看看就好了,还有上次那几个人,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出现,或是已经在里面了。我拿出事先准备的好的相机,尽可能地多拍一些照片,就算眼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去也可以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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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条山道一直可以绕过去靠得更近的样子,我小心地摸索过去,虽然凭我正常身体状况下,设想打倒一个边缘哨卫,再换上的衣服进去瞧瞧也不是不可能。可我又估摸着自己这么做是否划算,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个万一,万一上次我看错了;万一我出手一下没打倒那个哨卫;万一我即便打倒了还引起旁人的注意,或者即便进去了又被人发现,无论哪种,我都亏大了,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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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一个明摆了不划算的买卖,作为一个在商场上常年混过的人来说,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最后还决定去做。直到真相曝露的那一天,我还是觉得自己不明白,但我知道,从始至终只是我自己不愿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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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锁定那个悲惨成为我目标的猎物,心里筹划好了万全的准备,直到我敢确定第一步绝对不会有差时,我全神贯注地,一步步小心靠近,却大意地没警觉到,身后也有双脚步正不断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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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皆是十分的小心翼翼,既像躲避猎物的猫,又像伺机蠢蠢捕物的猎豹,就在准备扑食的那一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人拦腰困住我,顺带捂住我的嘴,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地躲回林子里,而被我当作目标的哨卫只是稍有警觉地四下张望,唯独忘了自己身后,等他回头看来时,我早已不在他视线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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