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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之前说的,这个刀疤脸叫做郑欢,是当代兽门门下的一个分舵的掌舵,虽然只是分舵,但在登封市这个不是很大的地方却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他手下少说也能有五六十人供他差遣。
而这件事就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他们兽门每一个月都必须要到总门向门长汇报手下的情况,而在那次会见中门长将一个老者介绍给了他。
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这个老者的身份,只是知道这个老者姓洪,而且身份绝对很高,因为就连自己的门长对这个老者都是毕恭毕敬得,并且嘱咐他必须全力配合这名老者的部署,不可以有任何疑义,当然也不能打听他们做的是什么。
郑欢领命后便和老者一起回到了登封县,并且每天都和他在各大古董市场上闲晃,他的地位近乎沦落成了保镖,直到遇到姚殿祥,事情才发生了转机。
那日他们依旧陪老者去逛古董市场,在其中发现了正在询问古画的姚殿祥,老者顿时两眼放光,马上变上去交谈起来,当时郑欢也很奇怪,这个老爷子眼光极高,他的身边也有几件随身配件,可每一个都是大家手笔,没想到竟然会对这么一个来路、作者都不明的画感兴趣,而且冒着要与警方纠缠的麻烦,还要帮助姚殿祥追寻古画下落。
在郑欢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查到了刘宏伟的下落,而且为了防止意外,他还派了自己最得力的一名手下对刘宏伟进行监控,没想到这个刘宏伟平时一副傻呆呆的摸样,此刻竟然变得如此机警,很快就发现了郑欢的手下,并且还开始带着古画四处躲藏,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行当,郑欢的手下也不便进行太多干涉,这样的情况也着实让他们头痛了一下。
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很快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纰漏,那就是在姚殿祥哪方面。
为了联络方便,老者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姚殿祥,并且在得到消息后,将刘宏伟的落脚地点跟他进行了沟通,本以为事情应该很顺利的进行,没想到姚殿祥竟然非要跟老者见面才肯通知警方。
迫于无奈,老者还是同意跟姚殿祥在茶楼见面,没想到他并不是自己一人前来,而是带着自己的情人一块来到了会面地点。
老者见到他们后很明显的表示出了不悦,但是基于各种因素并没有发作,于是姚殿祥便开始就古画的问题跟其进行协商。
“老爷子,我知道您贵人事忙,但是毕竟有些问题必须要弄明白后才可能有结果,你说对吧?”
姚殿祥一脸献媚的表情说道。
“没错、没错,殿祥说得对。”
他的情人在一边搭腔到:“老爷子,您看现在这事情已经要接近尾声了,您说是不是也应该谈谈这画的价格问题了?毕竟我们没法跟您比,我们还要活着不是?”
老者看着他们,很鄙视的笑了笑说道:“我今天肯见你们,也就是这点问题,那你们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姚殿祥和他的情人见老者如此的痛快,便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没有底气的说了句:“那您看50万如何?”
听见他们的话,老者仰天大笑,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笑话一样,笑过之后老者捋着胡须说道:“既然开口了,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如你们所说过日子还是需要钱的,看你们也实在不容易,我老爷子大方,多给你加20万,一共70万成交你看如何?”
这两个人本以为需要讨价还价,没想到人家竟然主动给涨了20万,听的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自然便乐的屁颠屁颠的,千恩万谢的就离开了。
可是事情毕竟还是发生了分歧,当然分歧还是在姚殿祥一家,原来当天姚殿祥洽谈古画价格的时候,并没有通知自己的妻子,反而是带着情妇前去的,这个事情被那只母老虎知道后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家里差点被姚殿祥的老婆砸个稀巴烂。
而且本来谈好的70万价格,也被姚殿祥的老婆推翻了,其实这也很容易想象,本来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在一起唯一的纽带就只剩下钱了,在他妻子心目当中想的是,姚殿祥之所以带情妇前去,完全是为了能够多赚点钱,这张古画的价格肯定要比姚殿祥跟自己说的70万不知道要高出多少,那两个人看自己不顺眼已经很久了,这回有了钱后肯定要将自己扫地出门,为了日后他们自己逍遥,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的将画钱全部拿回来跟自己平分,其实她的想法是对的,当时姚殿祥并不是不想私吞些财产,而是因为这个喜讯来的太过突然,他还在兴头上忘记了,心中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回家跟老婆展示自己的本事,不过经她这一闹,姚殿祥才真正的慢慢的想到了这一点,当然这也是之后才发生的。
于是姚殿祥的二次要求跟老者见面,经过上次之后老者本来以为事情应该可以解决了,没想到竟然还要求第二次见面,虽然很不情愿,不过老者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很快两个人又在同一个茶楼见面了,这回姚殿祥是自己前来到,这多少让老者稍微的痛快了一些,于是在交谈过后,老者同意以100万的价格购买这幅画。
本以为事情终于应该解决,没想到还是在姚殿祥老婆的环节出现了问题,那只母老虎在得知丈夫又没有带同自己前去的时候,再一次大发雷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就是不愿意将自己带出去见识见识,难道说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始终不及那名情妇?不过她其实应该庆幸,就是因为她的丈夫对她不够偏爱,才保全了她的性命,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不愿意配合警方侦破的原因,因为她丈夫得死的的确确是她亲手造成的。
面对妻子的胡搅蛮缠,姚殿祥最后一点耐心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于是脑中一丝贪婪突破了那层安全底线,他暗想道:这么多年和自己的妻子早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这回反反复复的折腾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彼此已经没有什么信任感而言,不如就真的不信任下去,就按照妻子所言好好地捞上一笔然后离婚,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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