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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蔡震惹本宫的小乖乖伤心难过了?跟本宫讲,本宫一定饶不过他。”
本来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淳安,被周太后柔声细语这么一哄,更是哭得厉害,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管周太后怎么问她,她就是止不住哭声。
周太后皱了皱眉,向映月道:“看来淳安这委屈是受大了。
映月,去,拿一条温毛巾来,瞧这小脸哭得,妆容都花掉了。
小乖乖,别哭了好吗。
你哭得母后心都乱了碎了。”
淳安接过映月拧干了温水的毛巾,擦了擦下玉容,抽抽噎噎道:“儿臣不哭,儿臣知道,母后这两日烦心的事情不少,儿臣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母后添一件事儿,可是,儿臣实在是憋不住,不能不来找母后。”
周太后道:“小乖乖这叫什么话,孩子受了委屈,肯定是要找爹娘撑腰做主的,告诉本宫,是不是蔡震?”
淳安摇了摇头,道:“母后,驸马和儿臣自大婚至今,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他怎么会欺负儿臣,欺负儿臣的是一个刁奴。”
周太后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都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难道他(她)不知道你是本宫的心肝宝贝儿吗?说,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
淳安道:“是凌潇潇。”
周太后玉面含带杀气道:“凌潇潇?她又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儿?”
淳安道:“她根本不是又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儿,她是一直在做以下犯上的事儿。
母后,您是不知道,她仗着背后有万贞儿撑腰,从不把我们这些主子放在眼里。
嘉善姐姐、重庆姐姐和崇德妹妹的驸马想见上她们一面,都得经过凌潇潇点头许可。
听姑姑们说,十王府的奴才确实和其他处的宫人不一样,很是张狂。
但是张狂到凌潇潇这种地步的,她们也闻所未闻。
驸马们不仅仅求爷爷告奶奶般讨好凌潇潇,更是得大把银钱大把银钱地贿赂她。
驸马们私下里说,如果凌潇潇一直守着十王府,就是家有一座金山一座银山,也不够夫妻见上百面的。”
淳安见周太后阴沉着脸,顿住了。
周太后道:“接着说,本宫都听着呢。”
“儿臣的驸马是一位贡生,读书人都是有些傲骨的,他脾气上来的时候倔得很,加上生在寒门,从小勤俭惯了,凌潇潇狮子大开口索要一次、两次的,他按捺住性子忍住了。
可是,凌潇潇却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要得多。
驸马终于受不了,和凌潇潇大吵了一架。
自从这次冲突后,凌潇潇便记恨上了驸马,只要驸马求见,她便搬出祖宗家法,强拦着不许我们相见。
说着说着,儿臣和驸马都有小半年没见上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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