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臣妾,而是陷臣妾于被动之地,太后娘娘的做法才能够证明臣妾是否清白。太后娘娘,昭德宫虽然大,但是布置上很简单。臣妾前一段日子从太医那里讨来的药材以及煎熬剩下的药渣都还在,敬请太医们细细甄别。”
见万贞儿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周太后隐隐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然后她看了一眼表现得无比委屈的万贞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来个宁枉勿纵。周太后冲着身后的十几名宦官道:“本宫知道你们是翻查东西的行家里手,本宫也知道你们都藏着什么心思,在昭德宫中,都收一收你们顺手牵羊的心思,好好给本宫查。待你们出来以后,若是被本宫发现身上多了不该多的东西,多出来一件便是二十板子,听到了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们都记下了。”
“好,查。”
几名太医在香婉的指引下前往昭德宫中存放草药、倒掉药渣的地方,十多名宦官则分别前往几个房间,搜查了起来。
然而在一番查找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东西,更别提藏红花的踪迹了。
见到结果出来,万贞儿哭得越发委屈:“太后娘娘,您得为臣妾做主。由于皇上和臣妾曾经一起患难过,所以皇上和臣妾之间有一些特殊的感情和记忆,因此皇上对臣妾比对其他妹妹要更亲近一些,如此一来,臣妾和妹妹们便有了些隔阂。本来臣妾想借着汤药搭起一座沟通她们心灵的桥梁,没想到却有人暗中借此生事。今天太后娘娘虽然给了臣妾一个清白,但是难保妹妹们心中生出嫌隙,把臣妾与恶人划上了等号。再次相见,心里面起了防备的念头。但凡臣妾送过去吃的,喝的,再也没有人敢碰一下嘴。太后娘娘,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把造谣生事之人给找出来,帮臣妾出这一口恶气、冤气啊。”
周太后被万贞儿声泪俱下弄得有些局促,道:“万贵妃,你要体谅本宫的苦衷,如果后宫中出现了如谣言中那般惊天的事情,本宫不能彻查,不但难以服众,而且会闹得人心惶惶。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本宫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在来昭德宫之前,本宫和皇上商议过,只要你是清白的,本宫会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赔罪,并且,从即日起,恢复你协理六宫之权。”
说句实话,对于向万贞儿赔不是这件事情,周太后没有放不下的架子,但是恢复万贞儿协理六宫之权这句话,周太后是万万不想说出口的。
只是,承诺朱见深的话,必须兑现。
“万贵妃,本宫错怪你了。”
万贞儿的心里其实乐开了花,面上却不表现出来,道:“太后娘娘,您让臣妾如何承受得起。只要皇上和太后娘娘不疑臣妾会做出如此恶行,本宫就不会觉得委屈。”
周太后道:“好,那就好。皇儿,本宫先行回宫,你就留在这里陪陪万贵妃,你也有一段日子没到昭德宫来了吧。”
“是的,母后。”
周太后来的匆匆,走的更是匆匆,只片刻,昭德宫又恢复了平静。
看着由于痛哭不止而让双眼红肿得如同核桃般的万贞儿,朱见深心疼地道:“爱妃,真是委屈你了。”
朱见深满含委屈地扑入朱见深的怀里,拼命摇着头,道:“只要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不委屈。但是,皇上,臣妾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今天的局面,难道臣妾就这般讨人厌恶吗?为什么总会有流言蜚语中伤臣妾?这到底是为什么?”
朱见深搂住万贞儿,道:“这都是朕的错,朕就不该听你的话,让其他的女人来侍寝,朕不见她们,她们也就心如止水,不会这般蠢蠢欲动,弄出些风波来。爱妃,从今以后,朕的身边只要你陪,就让其他的女人死了这条心,好吗?”
万贞儿心有余悸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如果您这样做的话,臣妾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朱见深道:“一日是众矢之的,一个月是众矢之的,一年呢,朕就不信一年后她们还能惹出什么乱子。你呢,也不用费心讨她们的欢心,还是留着精力想一想如何伺候好朕吧。”
“是,皇上。”
朱见深抱住万贞儿,把头搭在她的肩头。万贞儿依样,在朱见深的肩膀上重重点了下。她虽然还带着哭腔,双眼却早就笑成了一弯新月。
在后宫里面散播谣言的,不是别人,正是汪直。汪直向万贞儿出了这么一个计策,置之死地而后生,只用了这么一招,便把大半年以来失去的全部收回,从这一刻起,万贞儿开始逐渐走向彻底掌控后宫,为所欲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