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姐姐,我们这样瞒着他,怕是不太好?”甲板上,韩菲儿和唐沁并肩而立,任由清冷的海风吹在脸上。
海风撩动韩菲儿额前的长发,那副绝美的容颜,在舞动的发丝中,若隐若现。
唐沁并没有回答韩菲儿的问题,而是笑着说道:“菲儿,你的容颜,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可你为何总要把它遮挡起来呢?”
“沁姐姐不是一样长的很好看,却要用面具把脸遮起来么?”韩菲儿的言语,一如既往的锋利——不过,她也没有强迫唐沁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再次抛出了她在一开始提出的问题,“这一路的见闻都足以表明,天下已经大乱——为何不把这些消息告诉莫降呢?”
韩菲儿口中的“一路见闻”,其实多是听他人转述的——虽然养伤的莫降很久不曾露面,但他在出海之初立下的“除却王家水手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下船”的规矩仍在继续执行,甚至,自和那一伙来路不明的东瀛人遭遇之后,连王家的人,都很少下船了,船只每次靠岸补给的时候,总是那么几个人下船采买——可就是这几个人,带回来的消息也让众人震惊不已:
“义军烽火已成燎原之势,大乾王朝已是遍地狼烟——朝廷已派出四路大军,分头镇压,可面对风起云涌的义军,朝廷的兵力捉襟见肘,真可谓是‘扬汤止沸’!”——下船采买补给品次数最多的老张如是说。
“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百姓遭受战乱之苦,真是生灵涂炭,百姓劫难啊!因为四处都在闹‘红巾’的缘故,许多富足的沿海城镇都关闭了城门,城外难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随时都有体弱老幼倒毙路旁……唉,如此景象,怎一个‘惨’字了得啊!”——这是账房老王的叙述。
“据我所知,乱起来的不止是地方,朝廷内部好像也出了乱子,也不知当今圣上出于何意,竟然要禅位于太子!要知道,太子还是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孩子啊!所以有很多大臣都不同意,可圣上却像是‘那啥’吃秤砣铁了心,非要禅位不可——人们都说,这是皇后娘娘吹的枕边风……”——账房老王的跟班小李子一脸神秘的说……
当然除了这些道听途说的传闻外,韩菲儿等人倒是见过一些“义军”——说是义军,其实就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好撑着几艘破船到海里捕鱼充饥、顺便做做海盗抢劫过往商船的难民,可大乱之世,海上航行的船队已是大大减少,这些人又没有像样的船只——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在王家船队打头的那两艘全副武装的东瀛军舰面前,这些人只有颤颤发抖的份儿,哪里还敢有什么抢劫的念头。
所以,在韩菲儿看来,这些人不像是海盗,更像是海上的“乞丐”——有那么几次,见那些“乞丐”的情形实在太过可怜,韩菲儿还命人送给了他们几筐粮食……王家船队都走的很远了,这些人还在跪拜不止,一口一个“女菩萨”……
这些传闻和见识,或许有些荒诞可笑,但透过这些,却不难发现一个事实:
——大乾王朝,气数已尽;大乱之时,已然来临……
可是,在唐沁的示意下,众人并没有把这些消息告诉养伤的莫降;可韩菲儿却觉得,她应该把一切都告诉莫降……
其实,这也不是韩菲儿第一次问唐沁这个问题了,可每一次,唐沁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韩菲儿的问题。
这一次,唐沁又打算故技重施了:“菲儿啊,你是不是很好奇,当初姐姐我是用什么办法,阻止那些炮手开炮呢?”
“不好奇。”韩菲儿用冷淡的语气回应,“因为我知道其中的缘由。”
“你知道?”唐沁眼睛一亮,“说出来听听——若是说的对,就证明菲儿你有修习蛊惑之术的资质,说不定姐姐我可以传授你一招半式,让你把降儿的心,牢牢的攥在手心!”
韩菲儿仍用万年不变的平淡语气说道:“其实,当ri,你早就从某些人的口中,获知了那些炮手存在的消息,可是那些炮手却被安置在密闭的炮舱内——你找不到入口,或者无法进入,所以你才会出现在甲板上。你出现在甲板上的目的,就是要让朱巨和那些炮手联络——因为你知道,既然对方把那些炮手当成最后的杀招,那么他们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方式,让那杀招奏效……”
“说下去。”唐沁点点头道。
“而朱巨和那些炮手用暗号联络的瞬间,也就是你施放媚术,控制那些炮手的最佳时机——因为在那个时刻,那些炮手定然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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