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面的山,绿色葱茏的山,有各样的飞鸟,还有各样的昆虫,最常见的,是乌鸦和喜鹊,这两种鸟,在德志所居住的城市,是很少见的了,只有在山区,才容易见到。
德志看看这里,觉得还真不错,如果老了,选择在这里居住,还是不错的。
不过,选择在哪里居住,还要和他妻子商量,不可能会因为选择不同而分居吧。
看看时间,快到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刚好,尹懋的手机响了,尹懋一接听,正是来支书打来的,真是及时。不过,德志转念一想,不能太乐观,到了那里,不见得马上能吃到饭,原因很简单,还要等别人。
德志知道了这事,尹懋就催着要走,德志不想落下磨磨唧唧的名声,就走了。
顺着人行道走到松树岭酒楼,路过村委会的对面,德志故意绕开那人,他每天都没事,在家门口,逢人就说村支书贪污,每天都说,来支书就是不理他。
他儿子没有从政,只是一名普通兽医,也喜欢打牌,德志路过他家,眼睛一瞥,就能看到。
兽医有活钱用,又没有老婆,没人管,赚了钱,用来小赌一把,还是可以的,不欠外债,就拥有好名声。
到了松树岭酒楼,上官夫妻见了他俩,满脸堆笑,知道这俩人肯定会给酒楼带来几年的收益,就格外高兴。赶紧给他俩沏茶、拿瓜子,这是好事。
德志没有立刻上楼,尹懋问:“为什么不上去?”
“楼上肯定在打牌。上去了闻他们的烟味吗?”德志说。
“是这样啊!他们会不会打牌?”尹懋表示怀疑。
德志说:“不用问,他们肯定在打牌。你想狗什么时候改了老毛病?不会,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本性难移。”
“可能吧,我先上去打个招呼,免得他还以为我们不守约,说来,半天都不见个人影。”尹懋说。
“好,你去吧,先报个到,如果觉得还能忍受那些烟味儿,就呆在上面吧。”德志说。
当然,尹懋是不会呆在那里的,他上去后,没多久就下楼来了。他说:“真没意思,来支书输了钱,耍赖,不给钱,还夹牌,本来跑不了的,想夹带着跑,被凌汉韶发现了,当场发现并揭穿,弄得他很没意思。”
德志说:“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容易吗?肯定要采取一些手段的,这里面的奥妙,从打牌的作风就可以看出来。”
“他有关系,在内地,都靠这个,没有关系,再有作风也不行。”德志说。
这是实话,有些人真的是这样的。没有什么本事,却当了大官,不是关系的巧儿,无论如何都当不了官的。
即便当了,也当不久。
德志很清楚,只要一打牌,那饭肯定不是如期开吃,肯定要玩到尽兴,来支书说停,才会停,在最后一牌打完之后,输了也不会付钱,这个是正大光明的。
德志算准了要等一个小时,的确如此,上官提供的瓜子起了作用,不至于太饿,算是安慰一下,等喝茶、吃瓜子都无法抵抗饥饿的时候,上官就会上去催了,瓜子不是总有,这么吃下去,觉得有点亏,在一些细节问题上,上官还是算得蛮准的。
不催不知道,催了才知道,来支书就让他们上楼,然后开饭。像往常一样,最后一局没有付账。
来支书说:“你们这次来,是不是要签合同了?”
“签什么合同?”
“购买水管的合同啊。”来支书说。
“水池做好了吗?”尹懋问。
“做好了,上次我不是带你们去看了吗?”来支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