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好。”一进去就看见店长拿着那本黑皮书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店长用红sè的义眼歪着头看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追究昨晚李新为什么没有回店里来。
“那个……”李新抓着脑袋,总觉似乎得忘了点什么。但是眼前店长的摸样越是平淡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机车在半路被你开坏了?”店长放下书,严肃的看着李新,眼睛中似乎有怒火在酝酿。
李新哀怨的叹口气,大不了被罚工钱还是直说好了,他苦着脸道:“店长,修理费没要过来。威尔斯先生被人给杀了,脑袋都掉下来了。”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当时血喷得有多高。
“什么!”店长的表现出乎意料的震惊,他猛地站起来瞪着眼睛大喝道:“你再说一遍!”
“又不是我做的,吼我干什么?”李新缩着肩膀不满的嘟囔一声,看见店长的脸sè更难看了急忙道:“是宗教裁判所的人,那老头说威尔斯先生是共济会的就把他杀了。要不是有个乞丐帮我说话弄不好我也见不到您了。”
“裁判所?”店长喃喃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李新不明白只是一个过来修车的人店长为什么这么关心他,难道店长的好人病又发作了?
“那辆车?车怎么样了?”店长终于反应过来,但是关心的确实那辆已经只剩下骨架的车。李新突然想起来昨天似乎在那里拿了几个零件,这可是他打算拿出去卖掉抵换维修费的钱,不能让店长知道,他急忙道:“被jing备部的人拆了个干净然后卖到黑sè铆钉回收站了。只剩下一个外壳,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了。”
店长神情复杂的坐下来,那表情看起来不像一个局外人,倒像是一个挚友死掉了,看似平淡的脸上掩不住浓浓的悲伤。李新很实在不明白店长为什么伤心,只能静静的站着等待店长最后的处理。
“算了,这事就当没发生吧,毕竟我已经离开很多年了这种事已经管不到了。”店长自言自语了一通话,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没等李新反应过来。
“如果我是你,在你向我解释完这一切后会老老实实的去打扫机械室。”店长脸sè突然平静下来,机械义眼冷冰冰的盯着李新,尤其是在得知雇主死亡并没有收到剩余的订金时,其中的寒冷顿时再度下降。
李新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是昨晚那场奇特的梦。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境,醒来了,也就结束了。他环顾自己,并没发现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刚才离开的时候那根传动杆也变成了原来的木柄的,一切都如同一个美梦。
要知道机械室可是个很脏的地方,李新敢打赌那些粘在墙上的污垢几百年都没清理过了,也许他擦一辈子也擦不完。但是很显然店长并不打算听他的辩解,没有收到尾款就是事实无论其中出现了什么不可抗拒的情况。
李新磨磨蹭蹭的拿起破旧的抹布,满心的委屈不情愿还不敢流露出来,不然肯定是一顿更狠的责骂。虽然店长是个好人,但是这里是伦敦。学徒对于任何一个店长来说都是一个签了卖身合同的仆人。也就是说就算李新死掉了,店长也可以推脱责任。
在这里,贫困即是原罪。
打开满是油污的大门,弥漫在机械室的惊天粘稠的恶臭立刻叫嚣着铺面而来。李新嘴角一抽再次回头看着抱臂冷笑的店长,希望他能收回刚才的命令。但是很可惜,店长机械义眼的红sè光芒一闪一闪满是威胁,刚才那悲伤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但李新心里反倒安定下来,这样的店长才是常见的店长嘛,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在店长那张扑克脸上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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