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哪知道他下床跳了两步后发现这样更傻逼。
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拄上了拐。
然后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仗着这会周棘打不到他们,敞开怀在那笑。
骆其清被这氛围渲染,最后也跟着弯起眼角。
哪知道周棘见状却是勾唇,俯下身,在骆其清耳边轻声说:
“再笑亲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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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轮的专家会诊后,他们最终严谨地得出结论,周棘在第六站开赛前没办法恢复。
这就意味着这场分站赛需要换人参加。
按照邓有为申报上去的替补名单,第一顺位应该是岑杰。
但经过上次的耐力赛之后,他们一致认为骆其清的水平也许要更高。
在赛场上,永远是能者优先。
“清哥,要不这回你上吧...?”
还没等邓有为来作中间协调,岑杰就已经在吃饭的时候自发问了骆其清。
身为承阳车队年龄最小的赛车手,他虽然也要强,却一直都是以集体利益为重。
所以他并不介意把机会给更有机会为车队拿下荣誉的人。
可骆其清听完却是摇头:“还是你去吧,我发挥其实不太稳定的。”
但岑杰只觉得他是在谦虚,所以又劝说了一会,不过骆其清却始终坚持最开始的想法。
在目送岑杰回到位置上后,骆其清听见旁边的周棘问:“为什么不上?”
他侧过头,刚好看见周棘夹起桌上最后一块炸肉卷,然后放进了自己碗里。
整顿饭下来他好像都没怎么夹过菜,就光解决周棘夹的都有点吃不完。
“现在要完成一场正赛,对我来说可能还是有点太勉强了。”骆其清把筷子戳进炸肉卷里,咬了一小口,“上回耐力赛下来我心悸了两天才好。”
“所以我可能...还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而且出于私心,既然周棘要回国养伤,他也想跟着一起。
周棘听完点头:“这比赛每年都有。”
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跟我一起参加。
然而他说完后骆其清却像突然想到什么,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没有很意外?”
“什么?”
“就是...Devil这个身份啊。”
骆其清这才意识到,周棘在听完他这六年的经历后,居然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小。
按理说不应该啊。
闻声,周棘放下手中筷子:“你们出现和消失的时间节点都很类似。”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个细节很难被注意到。
可对他不同。
骆其清请了长假,几个月后的LRC上就多了一个万众瞩目的新人赛车手。
而在LRC结束的第二天,骆其清就很突然对他提出分手。
在这之后,Devil也跟人间蒸发一样没了消息。
虽然当时他也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谬,但后来再细想却又觉得不是没道理。
关键只是没有证据。
虽然他曾经也试图去找过证据...
“不过最关键的可能还是因为,”周棘顿了顿,然后理所当然地说,“Devil实力很强,但在我潜意识里,你跟他比也不会逊色。”
在他心里,骆其清的赛车水平也同样出色。
这话听得骆其清心跳有些加快。
他闷不做声地埋下头,囫囵把剩下半个炸肉卷塞进嘴里,殊不知发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的所有情绪。
别这么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
这顿饭结束后,也就代表着他们在荷兰站的比赛正式落下帷幕。
他们也就要继续接下来的行程了。
不过和以往不同,他们车队这回要兵分两路。
大部分人按照原定路线,继续前往匈牙利参与WTCR第六站,而另一小部分则是回国整顿。
回国队伍里除了周棘,还有郝宥凡。
这家伙跑出来逍遥快活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再不回去我爹就要喊人来逮我了。”郝宥凡很悲催地说。
再有就是几个随行队医要回去拿材料。
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还额外加了一个骆其清。
因为需要有人配合周棘复健。
隔天一大早,大部队浩浩汤汤把他们送到机场。
“脚好了赶紧回来!”
“等着你回来拿积分呢!”
“替我去吃一下公寓门口的早餐啊!!!”
“......”
他们最后顺利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困了就睡会。”
助跑起飞后,周棘就习惯性地牵住了他。
骆其清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戒指戴在手上了。
“等我一下。”
他兀自松开周棘,然后在这人不解的目光下,从裤兜里把戒指掏出来也给自己戴上。
然后再重新牵上手。
这下就完美了。
“之前没给我的时候。”骆其清问,“你不会一直都随身带着吧?”
其实他只是瞎猜的。
哪知道片刻后,他真就听见周棘嗯了一声。
“都带着。”
从出国比赛开始,就一直带着。
很早就想,把你重新套回来了。
“......”
骆其清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有点招架不住这人的直球了。
舷窗外是湛蓝的天,云层铺在眼底,远处是初升的火红朝阳,霞光万丈。
时隔大半年,骆其清想,他又一次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但这次。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