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说老三去肃州找他去了。”
王妃听罢,身子明显一松。
许寿仁见状,靠近些抓住王妃的手,安慰道:“不要再担心了,没事,没事了。”
许长歌是二人的小女儿,也是镇北王府的小郡主。
两个月前,许寿仁和自己这个小女儿不知因为何事大吵了一架,许长歌当天夜里就气的离家出走。
王妃已经有两个月没给许寿仁好脸色看,连自己的床都没让许寿仁上,许寿仁这两个月一直睡在自己的书房。
今日也是如此,许寿仁一回来,就自觉去书房就寝,没想到王妃竟然在书房睡着了。
“什么没事!有事!”王妃吼道。
一把打掉许寿仁的手,又往堂堂镇北王身上踹了好几脚解气:“若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的幺儿能走吗?”
“呜呜呜……”
“我的幺儿命好苦呀,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爹,你说她在路上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你……”
“哎呀,别哭了。”
许寿仁最见不得女人哭:“能出什么事?都那么大一个姑娘了,又习得一身武艺,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早就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上阵杀贼立功了!”
“呀呀呀,别踢,你这臭婆娘……”
王妃站起来,追着许寿仁在书房里到处乱跑,抱头鼠窜的,最后又是一阵数落:“你,你……她就一个姑娘家,能和你当年比吗?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早知如此,当年我还不如随便找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嫁了,也比跟着你提心吊胆的强……”
“哎,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滚滚滚。”
王妃甩甩袖子,推开门,气势汹汹地离开书房。
许寿仁见状,抱起衣架上的袍子,光着脚底板赶紧跟了出去:“等等我,夫人。”
……
“第一,叫长均把长歌立马送回来。”
“第二,你再敢骂长歌一句,我就和女儿出去单过。”
“第三,这么晚,你死哪鬼混去了?”
卧房里,夫妻二人对视。
许寿仁抱着自己的蟒袍站在角落位置,一动也不敢动,府里的女主人坐在床边,恶狠狠地瞪着许寿仁。
“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许寿仁连连点头,直打哈欠。
“说,去哪鬼混了?”
“没去哪,进了宫一趟,陛下找本王有事。”许寿仁实话实说。
王妃显然不相信。
从昨天大半夜都没寻见人,一直到现在,哪有进宫一天一夜的?
“真的。这两日京城出了大事,昨夜长安县的大火夫人没看见吗?”
王妃一想,继而说道:“难道又要打仗了?”
许寿仁摆摆手,抱着自己的袍子在床边坐下:“不是,哎呀,本王好困呀,先睡一觉起来再说。”
话还没说完,许寿仁就趁势倒了下去,还是卧房里的床好睡,又软又大,比书房里好多了。
王妃推搡许寿仁几下,又抬起脚要踹,但最终还是没踹下去。
“房妈妈,明早煮一锅米粥,煮烂一点。”
“知道啦,王妃。”房妈妈在房间门口福福身子,会心一笑。
作为王府几十年的老佣人,她见惯了王爷和王妃因为小事生气打闹,但打闹过后,王妃总还是心疼胃不好的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