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湖心亭的木栈道上,以韦艄公为首的烈火堂人数确实不多,一来是魔教刚被皇城司重创,损失惨重,能用的人手本就不多,这二来,大部分人手用来拖延外围官兵,三来,几人都是一等一的武道好手,解决这几条杂鱼,动动手指的功夫,来太多人,反而多余。
黄利荣躲在官兵后面,洋洋自得不自知。
对面只四五人的样子,而他身边起码有十几位身强体壮的持刀官兵,人数是其两倍还多,解决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匪徒想来轻而易举。
不同于黄利荣的自信,官兵领头的中年什长看出韦艄公出手不凡,也不敢打包票能够获胜,便立马给下属使了一个眼色。
那下属趁人不备,暗自走到亭边,拿出传讯焰火举高。
一拽响绳,一束白日烟花兀自升空。
“砰!”
一声炸响,很快又消失不见。
响声震耳,整个杏花庄方圆几里都能听见。
随即,在庄内其他地方逗留的官兵抬头看见烟火示警,自知湖心亭那里出了事,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从四面八方涌过去支援。
只是还未跑出多远,众人的肚子出人意料的一阵酸爽,皆是夹紧双腿,捂住肚子,表情痛苦。
有几个不擅长忍耐的,已经屎尿其流.....药量似乎下多了。
一时间,整个杏花庄都乱了套。
————
“诸位,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当今朝廷昏昧无知,官员强取豪夺,我们这些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今日我们便要替天行道。”
韦艄公几人都是普通农人打扮,袖子,裤腿高高挽起,不过脸上戴着黑色面巾,绑在脑后,不想让人看清他们的真实容貌,他们堵在湖心亭通往外界的唯一木栈道上,势必要把黄利荣几人留在这里,全部杀掉。
不过在杀人之前,韦艄公还是要说几句话,表明自己一行人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变相地告诉亭子中,蜷缩在一角的商户们一条重要信息:“我们是好人,是来救你们的,日后找你们要钱支援复周大业,可要爽快点。”
“好啊,你们这群恶徒,叛贼!竟然敢造反!”
“来人啊,给本官把这群叛贼拿下,统统就地法办!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黄利荣无比激动,咆哮道。
命令官兵一起上,势必要拿下韦艄公一行人等。
双方也不再废话,韦艄公一马当先,挥舞长刀,冲入人群。
厮杀声,兵器磕碰声响,痛苦的哀嚎声……是接下来几分钟的主旋律。
黄利荣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变得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到最后吓的双腿直哆嗦,他亲眼瞧见韦艄公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高高跃起,挥舞长刀冲入官兵人群,只一个照面,他便拿长刀像串糖葫芦一样,串起三个官兵。
而后又是反身一拳,那拳头像是石头做的,对碰在官兵砍下的刀上,持刀的官兵手臂一颤,竟是轰的一声碎掉,疼晕过去。
不止韦艄公像个不死战神,一眨眼的功夫便解决三四个官兵,他手下的人并不比他差多少,面对官兵像是看见了美味的小羔羊,只片刻的功夫,场上就没有能站的官兵。
“噗通!”
黄利荣见势不妙,两眼一翻,竟是被吓晕过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韦艄公几人轻松解决完官兵,把手中长刀一擦,来到湖心亭中央。众商户挤作一团,身体颤抖个不停,低头不敢看浑身是血的几人,生怕被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灭口。
“诸位,你们安全了,走吧。”
韦艄公目光扫视一圈,随手从地上捡起被打翻的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小口,摆摆手道。
可是现在,哪还有人有力气站起来,都被吓破了胆子。
他们皆是平常商人,平日里,接触的不过是跟生意上有关的事情,府中虽发生过打死婢子的事,可也断然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断肢残臂到处都是,滚烫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四溢,亭子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这画面不停地冲击众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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