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承这些年得罪的人,的确不少,恨不得要他死的仇家,也不少。
可那些人如今基本算是有心无力,根本不能拿阮承怎么样。
阮承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除了手段狠,心也狠。
曾经有能力要他命的人,怕是早就不在了。
唯有一个谢家,而今能勉强跟阮家抗衡,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上次对方趁着阮承入狱落井下石,阮承一回来,立刻让对方吃了几个闷亏,现在无比老实,短时间内,绝不敢再对阮家如何。
和阮承有仇,定要整垮阮家,对互联网技术精通。
这样的人,放眼国内......
谢时安心中突地一跳。
脑海里浮现那天,在桑浅浅的小院外面,沈寒御神色轻描淡写,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恰好,我也是这样的人。”
“告诉阮承,我等着他出来。”
阮承毁了沈寒御的婚礼,还害得沈寒御差点没命。
若说有仇,沈寒御和阮承之间,算得是大恨深仇。
而对互联网精通这一点,国内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比得过沈寒御。
谢时安攥紧了手里的文件,脸色有些发白。
如果,暗中针对阮家的,真的是沈寒御,他怕是绝不会放过阮家。
“时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阮晓霜抓住他的手,声音急切,“你猜出是谁针对阮家?”
谢时安艰难地开口:“晓霜姐,若真是那人,就算咱们去找他,他也不会跟咱们谈条件,更不会收手的。”
阮晓霜微怔,“为什么?那人到底是谁?”
谢时安低声说了个名字,声音很低,低到阮晓霜恍惚以为是错觉。
然而,细细一想,对方的确又是最可能的,针对阮家的人。
阮晓霜心里乱糟糟的,“明天我去见见沈寒御。”
谢时安沉默几秒,“晓霜姐,你还是别去了,去也没用。”
当初婚礼上的惨状,阮晓霜没有亲见,可谢时安见到了。
沈寒御怎么可能放过阮承?
阮晓霜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没用,可是事关阮家,我不能不试试。”
阮晓霜辗转通过郭定嵩,问到了沈寒御的手机号。
给沈寒御打过去时,那头听她说完来由,声音很是冷淡,一句“阮小姐,你找错人了”,便挂了电话。
阮晓霜直接开车,去了Phoenix京城分公司,她连门都没能进去,沈寒御根本不见她。
等到很晚,沈寒御终于下班时。
阮晓霜不顾一切地上前,想要拦住沈寒御。
然而保镖隔开了她,沈寒御目光极冷地看她一眼,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上车离开。
翌日,阮家集团海运公司传来消息,又有两个港口,不得不暂停运营。
至此,阮家名下的六个港口,已然停了四个,日损失数百亿都不止。
明明公司所有的事,本都瞒着阮承。
可他不知怎么也知道了消息,病情愈发加重。
阮晓霜守在哥哥床前,只觉浑身冰凉。
她想,也许,她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去试一试。
那也许,是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