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玉盲目的在街上开了一会儿,还是调转车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不踏实。算了,先找到人再说。他把车开回和宛珠失散的地方,虽然知道回来找人的做法还是有点愚蠢,但他觉得应该看看,毕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也许还没有走远。
其实他所不知道的是宛珠当时真的近在咫尺。周治也和沈含玉横眉冷对的时候她躲在不远处的拐角旮旯里,如果沈含玉临走前再稍走过去一点就看得到,可惜他二人都没有寻过去。宛珠见他们各自走开,便叫了一辆黄包车。刚离开,沈含玉的车便开了回来。熙攘的人群和嘈杂的街道遮挡了他的视线,本就没抱希望,回来一瞧,果然遍寻无人,沈含玉悻悻的只好把车开走。
黄包车师傅拉了一会儿,实在不晓得这个奇怪的小姐到底要到哪里,刚上车的时候只是让他且拉着走,问她去哪她说要再想想,结果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还是不吭声。师傅忍不住回过头气喘吁吁的问:“小姐,你这是到底要去哪里?”宛珠毫无主意的任由车子将自己带着往前走,表情依旧很茫然。远方的景色尽收眼底,天蟾宝楼那个巨大的楼尖子成功的抓住她的眼神。她没有回答师傅的话,那人见宛珠不回答,以为是她嫌弃自己脏,立刻噤了声跟头驴一般的拉着车往前走,好巧不巧,那师傅卖力一路将她朝着天蟾宝楼跟前拉去。宛珠不由得老远就瞪起眼认真的望着这个当地出名的花花世界,外观看起来低调有序,细节精致的外墙建筑将所有的纸醉金迷和穷奢极欲与世隔绝。
“师傅,麻烦您放慢点。”她吩咐着拉车的人,这人已经上了岁数,花白的两鬓和刀刻般的面部皱纹让他看起满面风霜。听见宛珠的话,他稍微慢下脚步。不想有点体力不支,吃不住劲一下子戳在地上摔了下去。这一下谁都没做好准备,宛珠更是受到震荡,差点摔倒。拉车的师傅整个左手肘因为衣衫单薄无法抵挡瞬间划过地面的惯性,几乎鲜血淋漓。但他浑然不觉,满眼都是恐惧的第一时间爬起来询问宛珠:“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云宛珠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待安定下来小心的扶着车把手走下来,看到黄包车师傅那鲜血淋漓的小臂。她大惊失色:“我没事,倒是你……。”“没事就好,小姐慢走。”那男人一听宛珠的这番话仿佛是得了大赦一般喜出望外。急三火四的拉起地上的家物事就走,宛珠还没来得及明白过来,他已窜出老远。宛珠在后头边追边喊:“大叔,您等等!”那男人吓得半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顿飞一样的疯狂奔跑,迅速消失在街角。
宛珠穿着高跟鞋跑,差点崴了脚,跑也跑岔气了,折着身子手放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看那师傅跑得飞快,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自言自语:“都不问问,我是要给你钱来着!阻挡财路了不是?”
她低着头正在喘气。忽见一双棕红色的精致牛皮鞋在不远处停住。她抬起头的刹那被阳光刺得眼睛生疼,缓了一下方才认清眼前人。
“是你?你是….薛先生?”薛鸿莳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两只手插在白西装的裤兜里,佯装潇洒的扬起一边的眉毛,风趣回道:“正是在下!”宛珠直起身子。平息了一下气息,方微笑的和他打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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