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文叡见此冷哼了声,甩了甩衣袖走了。
哎?挽风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这女子跪地低泣的样子,心中不忍,迟迟没动作。
“挽风。”李文叡见挽风没有跟来,皱眉喊道。
“来了!来了!”挽风身形一颤,忙脚底抹油似地跟上李文叡的脚步,心里思绪万千,垂眉不语,又盯着李文叡的背影,话到嘴里一转,又落了下去。
“有话和朕说?”李文叡偏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到前方一凉亭,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微臣,微臣……”挽风眼光闪烁,支吾着。
“说吧,朕不怪罪于你。”李文叡心里无奈摇头。
“咳就是……”挽风顿了一下,瞟着李文叡的神情,见其与往常无甚不同,便清着嗓音道:“微臣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有心悦之人?”
李文叡皱眉,沉默半会。挽风心里咯噔一下,心觉不妙,正准备请罪时,李文叡勾唇缓缓开口:“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挽风心里一转,轻声叹了口气,这样回答,那便是没有了。看着李文叡平静的面容,轻声道:“皇上,我娘常说女子朝颜易逝,转瞬间便人老珠黄,所以她们有的人会倾尽一生寻一人终老……”
“你是想为云嫔求情?”李文叡眉头轻挑,面上浅笑道。
挽风讪讪止住话语,默默点了点头。
“朕即位四五年时,朝堂动荡,母后为巩固朕的位子,未经朕同意纳入几名女子,现今……”李文叡背着手缓缓道:“朝堂已稳,朕已予了她们荣华富贵,她们为何还要奢求?”
挽风心里一惊,抬头看向李文叡,只见其深邃眼眸里看不出神情,心只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是啊。
李文叡皱眉摇头轻叹道,“挽风,世间诸事不可信。朕在其位,凡事无法如你一般随心所欲……”又眼眸光芒闪烁,偏头顿了一下道:“挽风,你初见时看似粗鄙,实则蕙质兰心……”
挽风听之内心繁杂,又心头一跳忙俯身行礼道:“皇上,是微臣僭越了。”
“无事,起来吧。朕说过你可不跪。”李文叡看着挽风温顺的模样,心思烦躁,面容不虞地甩甩衣袖走了。
哎?又怎么了?帝王心思真难猜,哎!挽风心头疑惑,跟着李文叡身后默默地走了。
逾几日,挽风正站在李文叡身后,看着李文叡伏在案桌上批奏折的模样,烛火隐隐约约,窗外漏进的凉风“唆唆”地轻轻吹着,心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皇帝小子,也真是拼命啊,都这么晚了,苦了我了,也跟着这么晚,哎!
正思绪万千地想着,忽闻殿外一阵吵闹声,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福公公垂着身子疾走进来,跪在地上。
“阿福,何事?”
“皇上,殿外舒昭仪求见。”
“哦?”李文叡从奏折里抬起头,挑眉道:“让她进来吧。”
“诺。”福公公垂眉起身,缓缓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