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下,尽显邪魅。他道:“若是为了你心爱的女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安阳平早已想到,他要将沈嫣拿出来做要挟。但不知他要对沈嫣做什么?而就在他想要问的时候,司马文勇又说话了。
“若是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何止是一颗心,就是献出你的命、你的全部,你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吧?”说着他又是轻笑一声,一副十分了解安阳平的样子道:“你这种从小就缺乏关爱的人,一旦尝了情滋味,便恐怕再难逃情网了。”他摇了摇头,又表示可惜的样子,突然唤了安阳平一声“二叔”,劝道:“女人不过一件玩物罢了,你又何苦如此认真?”
“如你这般蠢钝之人,又岂知何为情爱?”安阳平从小到大,从未骂过人,即便是这样一句还算不得粗鄙的粗鄙之言,他都未曾说过,今次,他破例了。
当然,司马文勇长这么大,被人说成是人面兽心、风流多情、不正经,倒从未被说成是“蠢钝之人”。他自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对许多人来说是个混蛋,是个该死的人,但他从不认为自己蠢钝。因此,安阳平这样说他,他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和不痛快。
不过,他没有与安阳平争论,径直问:“二叔,你到底答不答应,用你的心换去你心爱女子的平安?”
“我若不应,你打算对她做什么?”安阳平问。
“嗯……这个嘛,我得好好想一想。”司马文勇说着在屋里踱起步来,一边思索,一边道:“首先,我要她看着同样深爱着她的李承茂因为无药可医,在她跟前慢慢吐血身亡。接着,我要把她关起来,日日让她在我膝下承欢……”
听到这样的话,安阳平手里的天蚕丝立时飞了出去,轻松地绕在了司马文勇的脖颈上,勒出一圈血红来。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几乎让司马文勇觉得恐怖。
司马文勇运着功力,竟发现自己奈何不了这一根细小的丝线!他的眼睛很快涨红了。安阳平只需再运力,即可用天蚕丝轻巧地割断他的脖子。但安阳平终没有这么做,反而收起天蚕丝,放了司马文勇。
司马文勇摸到脖子上渗出的血,惊惧不已。他没有想到,安阳平要攻击自己,竟是这么不费力的一桩事。
“你若伤害她,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安阳平漠然警告他道,“到那时候,我可不管你是大昭的常胜将军,还是司马氏留下的血脉。”
“司马氏留下的血脉……”司马文勇回过心神,笑了,“难得二叔还惦念着这点亲情。不过,”他目光霎时变得狠厉,死心不改道,“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你想要的东西,”安阳平突然说,“我会给你。”
他这话一出,惊得司马文勇脖颈上的血流得更快了。他哪里想到,安阳平会答应给他多年来他想要的东西?他不相信!“我要的可是你的心。”
安阳平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你愿意给我你的心?”司马文勇又问一遍。
“你也要给我,”安阳平说,“你的心。”
“这是自然!”司马文勇眼见交易就要达成了,高兴心,尽显于表。他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草草地系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而后走近安阳平,有些激动道:“我会请二叔的师傅亲自执刀给我们换心。有他执刀,我们的心,定能顺利换过来的。我听说,他做过这样的试炼。”
安阳平的师傅安阳迟暮医术惊天下,不过带出了一个好徒弟后,他便退隐山林,再不问世间生死病痛了。很多人甚至以为,他已然仙逝了。
“但是那次试炼,以失败告终。”安阳平不妨告诉司马文勇,“换心,我们都有可能没命。你当真要这么做?”
司马文勇并非丝毫不畏惧。说起来,他的信心要比安阳平小得多,但他想了想,还是坚定道:“即便是死,我也无怨无悔。”
安阳平脸上露着浅浅的笑意,却道:“你不怕我怕,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做几件未竟的事,免得死了留有遗憾。”
“哪几件事?”
“与你不相干。”
“也罢。”司马文勇索性问:“那我们何时能换心?”
“立冬之日,向南山清风观。”
“你不会食言?”安阳平答应的太轻巧,司马文勇终有些怀疑他的“诚意”。
“我答应过的事,从不反悔。”
安阳平平静若素,丝毫没有因为换心而觉得是赴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