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敏敏,你若执意如此,朕不拦你。”李承启终于不再沉默,说了这句于魏敏而言万分残忍,但却是早是意料之中的话。
她反身,决意离去。经过沈嫣身边时,她向她低声而狠厉道:“终有一天你会被赶出皇宫,比今时的我,凄惨千倍、万倍。”她放下狠话,只因她立誓要做到,她决不会让沈嫣好过。
沈嫣暗自叹息。她本以为昨夜与魏敏,便是真正的决裂,决裂之后,井水不再犯河水,却不料魏敏越陷越深,表面温柔,实际好胜好强的她,非要与自己斗出个你死我活不可。
魏敏走后,焦怀玉、灵美人等人也先后散去了。只是她们人人清楚,东西两后之间的争斗,并不会因为东皇后的离开而结束。沈嫣更是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当下,她要面对的,是李承启。
西宫恢于平静,李承启的神色却越发的难看了。不过,这样难看的神色当中却没有戾气。他回到殿内,坐了下来,只是一声不吭,更无言语。他似乎也很迷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嫣儿。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他做不到;再追究下去?毫无意义。
沈嫣坐于他对面,亦是许久没有出声。她也在琢磨,未来的路,当如何走下去才是最好的。是坦诚相待乞求原谅?还是……思来想去,她都觉得坦白一切,只会让她与李承启之间的鸿沟,呈现得更加分明。如果始终都否认,结果会否不一样?
“你如此护我,就不怕天下人说闲话?”她终于开口,打破了彼此间的沉寂。
李承启或许还未从自己的思虑中回神,因此没有听到沈嫣的问话一般,还是沉默。偌大的宫殿,唯有沈嫣的这句问话,在阳光下静静地响起过,又缓缓飘向天际,了无痕迹地匿了踪迹。沈嫣好不容易打开的话匣子,又闭上了。她微低下颔,起身欲行回寝殿去。
“嫣儿……”李承启却突地叫住了她。她停步回眸,他期盼地看着她,声色温存道:“你坐下,我有话与你说。”
沈嫣心头一喜,当即浅浅笑了一下,折身坐回到了他的对面。
李承启起身,辗转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接着一点一点揭去了她面庞上的红纱,如同新郎为新娘揭去红盖头一般。细看她的脸,他不禁自责地抚摩了那边被自己打过的面颊。“我不该。”他诚挚地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该。”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而这第一次打的,竟是他最爱最珍惜的女人。
沈嫣方才确定,即便他认为她与安阳平有过苟且之事,他也决意原谅她,至少现在,只要不触碰那道伤疤,他就不会往心里去。他的宽宏,让她真正知道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抓住他的手,贴近了脸颊,立时泪如珠落,因为感动,也因为自责……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李承启微微闭目,意欲将沈嫣揽进怀里。
“但我真的是清白的。”沈嫣突然说。
李承启一惊。他掰正她的身体,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看她问:“你适才说了什么话?我要再听一次。”
“我是清白的。”沈嫣说,“我与安阳之间,清清白白。昨夜,我因你的不信任气疯了才说那些胡话……你要信我,我只属于你啊。”
说着这样的谎言,她没有惶然,却是心如刀绞。她好羞愧,要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这个真心爱着自己,护着自己的男人。见他露出高兴的笑容,她更是觉得,这个世上也唯有他,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相信她的谎。
“承启……”她噙着泪,吻上了他的唇,静静地吻着,是酸涩的,直至他抱紧她,渴盼地向她口里探出那一截不容抗拒,坚硬而又柔软的力道。
爱的欲丨望,如狂风暴雨一般顷刻席卷而来,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挡了。他吻着他,索着她口里的蜜液,高兴得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将她放倒在了软榻上。
元吉和苏游,带着屋中所有侍者,自觉回避了去。
“承启……”一吻终了,沈嫣好不容易才得机会透透气。她双手紧抵李承启再要扑过来的架势,面色绯然:“我们……去屋里吧?”
“我等不及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占有身下的女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