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花池里的死者,恰是苗儿。
“刚死不到半个时辰。”经过查看,赖阳明如是禀了李承启,而后将目光落在了焦贵妃身上。
会否是焦贵妃让人杀人灭口,乐得一个死无对证?
同样的怀疑,也显现在了李承启那双冷厉的双眸里。迎着他这样的目光,焦怀玉不由得问:“皇上,您怀疑这婢子是臣妾谋害的?”
李承启撇开目光没有做声,顾自陷入了自己的思虑当中。
“臣妾绝不曾有心用西红花陷害西皇后,还望皇上明鉴。”焦怀玉只觉自己被怀疑了,心中实难忍受,也不能平静。为此,她上前至李承启跟前,恳求他查明此事。“苗儿之死,也望皇上明察秋毫,抓出背后之人,还西皇后一个公道,也还臣妾一个清白。”
“这是自然!”李承启冷哼一声,终是拂袖而去。
苗儿之死,却让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似的。尽管大家都猜得苗儿是他杀,但内侍省的人却找不到他杀的证据来,案件,更是无从查起。宫婢之死事小,背后牵连者事大,为此,李承启很快让刑部介入此事。
早前为沈嫣办过事的员外郎郭暄此次倒是主动请缨,用项上人头保证三日内侦破此案。他的狂妄,掀起了刑部一时的轩然,也引起了李承启的注意。
他如何做下这种本没必要搭上性命的承诺?李承启直言问他:“侦破此案,你要何等奖赏?”
“能为西皇后娘娘洗清冤屈,便是对微臣最大的奖赏。”郭暄的回答,令人震惊。
于敏感多疑的李承启听来,这样的话,可不单单是一句逢迎客套的话。这刑部的一个小小员外郎,也就与沈嫣有过那么几次接触,怎就这么在乎她的清白和冤屈了?
“好。”李承启没有多问,只许诺郭暄:“三日内侦破此案,朕任你司门主事之职。”
“谢皇上。”郭暄从容,对李承启的许诺似乎并无贪图。
郭暄到底是郭暄。不出两日,他便查到了灵莺阁的红浮原与华清殿死去的苗儿素有往来。再顺藤摸瓜,他的怀疑之心也便直指灵莺阁的灵美人了。这天夜里,他令内侍省的婢子蓬头垢面、一身湿漉,穿着死去苗儿那天穿的衣服,在僻静之处拦住了去往下房就寝的红浮。
“苗儿姐……苗儿姐你不要吓我!”红浮吓得跪地求饶,连连对着苗儿的“鬼魂”磕头,“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你有何未了的心愿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实现,但求你不要再出来吓我了……”心知求饶无用,她忽地直起身,冲着“鬼魂”大喝:“来啊!我红浮天不怕地不怕!连活着的人都不怕难道还怕你一个死人吗?来啊!来啊!有本事你过来!在那里飘来飘去吓唬谁?”
“吓的就是你。”郭暄带几名侍从出现在了红浮的身后。
届时,那在前路游移的苗儿的“鬼魂”也露出庐山真面目了。红浮方知自己落入了陷阱。
“说吧!你是怎么害死华清殿宫婢苗儿的。”郭暄开门见山。
“我没有。”红浮倒不是胆小怕事的。面对郭暄,她很快镇定了心神,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倒要反问看看,“郭大人凭什么说是我红浮害死了苗儿姐?就凭我适才被你的诡计俩给吓到了吗?哼,”她嗤笑发声,“难道你们刑部的官员就这点本事不成?”
郭暄不以为意,也是“哼”笑一声,而后告诉红浮:“我们刑部还有八十二套刑罚,足够让你供出你背后之人。”
“你……”红浮一惊,“你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是不是屈打成招,你心知肚明。”郭暄冷笑,旋即便下令将红浮逮捕扣押了。
红浮自是不服,一路没少喊冤骂娘。灵莺阁的灵美人听闻后,唯恐祸及自己,早早地就沉不住气了,很快她便跑到锦阳殿面见了李承启。她告诉李承启,平日里自己的婢子红浮多般为她争夺恩宠,但西红花一事,却绝非她授意,便是红浮胆大包天想要陷害西皇后,此事也是她灵美人不知情的。
“妾身承认,皇上对姐姐好,妾身嫉妒,但妾身一直记着刚入侯府时姐姐对妾身的好,也记着与皇上的约定,为此断断是不会做出加害姐姐的事的。”灵美人在李承启跟前没有装腔作势,倒是不改当年快人快语的心性。
“那是红浮自作主张?”李承启直直地看着灵美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