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氛围?什么意思?”
而?u鹤对着一脸困惑的照海和涵冰笑笑。
“再把时间退回到案发下午,老人召集家人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可是老人为什么要召集家人?为什么等他们到达时他刚好在给律师打电话?那是因为他想让大家听见!就是自己的子女他也不放过,他以玩弄人性的贪婪以及挑动子女的情绪与激愤为乐。他享受这样的游戏,在这样的游戏中得到乐趣。那么这场游戏中,任何被他挖苦过的人都可能是凶手!包括那些潜在的凶手。”
“你是说钻石和谋杀没关系?”
?u鹤不置可否地再次笑笑。
客厅的门被推开了,?u鹤抬眼一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u鹤竟然以为进来的是李振山,但当张万里走近他们时,她才发现自己看错了。看来他是有事要说。
“请坐吧。“照海说。
张万里听话地坐下。他用冷静机智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三人,并且主动出击地说:“还是先介绍一下我的身份吧。家父张国良是李伯伯以前在南非的合伙人。当然,这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他顿了一下:“家父跟我提过许多李伯伯的事,以及他的为人。他和父亲一起发迹,李伯伯带了一大笔钱回国,而我父亲留在了南非。父亲总对我说,如果我回到中国时,务必来拜访李伯伯。家父几年前去世了,今年我是第一次回国,我想,我应该听从父亲的建议,过来拜访一下李伯伯。但我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老人和你提过钻石的事情吗?”
“没有。”在照海继续询问前,张万里又补充了一句说:“你是说本案和盗窃有关?”
“我们还不确定。”照海说,“关于案发当晚的事情,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吗,当时你在干什么?”
“当然可以。吃完晚饭后,我留下来喝了一杯葡萄酒。后来我看李家的人好像有家务要讨论,我在场肯定不方便,所以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接着你去做了什么?”
张万里靠在椅背上,用食指抚着下巴,那神情让?u鹤感觉似曾相识。
“我到了书房旁边的一个房间,好像是放映室,因为房间里有很多影碟,我放了一张老电影,好像是成龙演的《尖峰时刻》。在我听到尖叫之前,我都在那儿。”
似乎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但一直很沉静的?u鹤突然开口问:“你父亲曾提过李老有仇人吗?比如生意上的恩怨?”
张万里摇摇头:“他有仇人。要知道像他那样性格的人一定会与人结仇。但我问过郭军,那天晚上,房子周围没有任何陌生人进入。“
“可是你除外。”?u鹤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张万里呵呵一笑说:“是吗?你是说他引狼入室?可是家父和李伯伯毫无恩怨。我到这里,就像我说的,纯粹是好奇。况且我一直在房间看电影,我想一定有人听到了我放影片的声音。”
?u鹤淡淡地说:“可是我不相信你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好奇。”
张万里愤然起身:“你们尽可以去查,我想最后的结果一定让你们很失望。”
那似曾相识的神情,?u鹤一定在那里见过,正是这个神情解开了张万里的身世之谜。
他可不是张国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