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酒走进厨房,隔着一个推拉门背对着马洛娃,他正要拨开瓶塞,这时,他的手停顿在空中,似乎想到什么。他把酒又放到橱柜上面,转身说:“我去楼上拿开瓶器,上次我喝酒的时候好像忘在卧室的抽屉了。”
马洛娃点头,神思恍惚地用叉子碾着盘中的肉。
马致远蹭蹭地上楼,他仿佛做贼似的转身看看自己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入马洛娃的房间。在床头柜上,他找到一瓶药,从里面倒出一大把药片放在一张纸上,用瓶底碾碎,然后兜起这包药飞快地下楼。
马洛娃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开瓶器,有的只是一包足够害死一头牛的强效镇定剂。
“哦,可能在我进去这段时间又被拿下来了。”马致远熟稔地打开橱柜上面的格子,拿出开瓶器,打开酒,同时,他一抖右手,纸袋中的药顺势进入其中一个杯子里。马致远倒进去酒,摇匀它,气定神闲地把酒端给马洛娃说:“看你气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贫血呢,你应该多喝一些红酒,对你的失眠有一定好处。上次我看到一则报道说,红酒中有足够的褪黑素,对失眠很有用。”
马洛娃感激地看着马致远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致远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又有些调侃地拍着她的头,像哄一个不大的孩子:“谁让你是我妹妹呢,我不照顾你谁照顾?”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把酒递给马洛娃:“我们就别客气了,你喝完它美美地睡个好觉,只要我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
马洛娃接过酒毫不犹豫地抿了一口。
“这种红酒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喝才行。”
“哦,你说的对。”马洛娃一端杯子,多半杯下去了。浓浓的酒意在瞬间袭上头来。她脸色绯红,露出温柔的笑容:“是的,这就像一场梦,或是电影里的情节。我喜欢这一切,我真的喜欢。”但是这种欢喜转瞬即逝,她又开始低声饮泣,睁着那双美丽但害怕的眼睛盯着马致远说:“可是你真的能一辈子照顾我吗?你喜欢那个姑娘,不是吗?”
马洛娃说的那个姑娘当然是许飞虹。是的,他喜欢许飞虹,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她身上散发的活力是马洛娃永远也不会有的,他喜欢这种活力。
紧接着她不无忧虑地说:“如果你和她结婚,她就是我的嫂子,我很难保证我能瞒的过她。她是一个聪明人,她早晚会知道我们做的那些事。那些抢夺来的财富,本该属于他们的~~~”
是的,这正是马致远担忧的问题,马洛娃秉性中的良知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他必须当机立断要搬掉这块石头。
他挑衅地一笑说:“你不用担忧那个,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人生就是要不断地解决各种危险,那才是我擅长做的。”说完,他端起自己的酒杯说:“为我们的明天干杯,我会带着你们去美国,到那里,你就完全自由了,可以随意过你想要的生活。”
在酒精的作用下,马洛娃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昏昏睡去。
马致远抱起她平放在卧室床上,然后坐下来开始用左手仿写马洛娃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