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涵冰捂着鼻子轻轻揭开了盖尸布。映入眼帘的是个大约五十岁年纪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身形细瘦轻巧,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银白色发丝。他胡子刮得光光的,长长的瘦削鼻子。双唇朝两边拉紧,露出了牙齿,死灰色的脸上呈现出极端惊愕、恐惧的表情。
“看他的脸,就知道是被人从背后捅死的。看这个表情。”涵冰夸张地咧着嘴做出吓人的表情。
然后,她们把死者翻个身。在背部肩胛骨中间的那一部分,有一大块深色的印子沾染了浅褐色大衣,而在那一大片血渍的正中央有一个笔直裂口。?u鹤凑上前仔细地查看着。
“作案的工具是什么?”
“诺,就在那儿。”涵冰指着一个泡满了溶液的大玻璃缸。里面有件小东西,在涵冰看来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把水果刀,黑色的柄,刀口很窄,闪闪发亮。这刀总长不到十五厘米,?u鹤把手伸进去拿出那把水果刀,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试着变了色的刀尖:“还蛮锋利的!用这把刀杀人倒是很灵巧,也很方便!”
“刀上没有指纹!”涵冰说:“可见凶手真的很老练。”
可是,?u鹤对涵冰的说法并不是很赞成:“这有什么老练的,随便谁都懂得这一条。我更奇怪的是凶手既然预谋好了杀人,他怎么就知道曾凡的卧室一定给他备着刀呢?这一点很奇怪!”
涵冰将尸体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敞开的大衣下面只有一件红色内裤。涵冰赶紧把大衣给他盖好说:“真是的,怎么里面不穿衣服呢?还有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一点品味都没有,竟然穿着红色内裤?土包子!”
?u鹤对他穿的内衣不感兴趣,她只注意到死者身上穿的大衣长的不像话,倒像是戏台上唱戏的:“这大衣怎么会这么长呢?难道不是他的衣服?”
从停尸间出来,她们进入这栋豪气十足却略显阴森的别墅。晓丽迎着她们走过来。在这栋别墅里,现在有两个女佣,一个是晓丽,一个是年纪大些的保姆,名叫玉英。还有一个司机,不过案发的时候并不在家。再就是郝一欣和她的儿子曾扬,案发的时候,他也不在家。
?u鹤看着这个名叫晓丽的年轻女孩:“通常晚上是谁负责把前门锁上的呢?”
“是我!但那天晚上我亲自把门锁好的,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什么时候?”
“十点半,平常也是那个时候。”
“那么屋里的其他人呢?”
“都回房间睡觉了。”
?u鹤低垂着头说:“那么是谁打开了前门呢?难道是曾凡自己吗?”
“很有可能,或者是他自己给那个女人开门的呢?那个女人,说真的,最近经常在晚上来这里找曾先生!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我不感觉她是个好人。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郝太太不管管他们呢?也是,郝太太人很好,我们都很尊敬她!”
“哪个女人?”?u鹤反问她。
“恩。”晓丽忿忿地说:“就住在隔壁,我们只知道她姓殷,我们私底下都叫她老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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