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梅雨的死,曹树森看起来伤心又心烦意乱。他从没想过梅雨会在一夜之间香消玉殒。梅雨的去世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他的证言简单而有条理:案发他和死者玩牌的时候,他没发现她有任何抑郁的迹象,不过在数天之间的一次谈话中,梅雨曾经对他提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总担心自己的身体妨碍了丈夫前程,她为这种担心苦恼不已。
然后是乐毅,她讲得更少:实验室里的毒扁豆碱被调换,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悲剧发生的那天晚上,梅姐或者显得兴奋了些,不过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她从不曾听过她说要自杀。
这次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妘鹤的证词,作为资深刑事专家,她言之凿凿的证词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在梅雨去世前一天和她的一次谈话。她的情绪非常低落,几次提到要摆脱这一切。她为自己的健康担心,并且向她吐露,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没什么意义。最后,她说有时候长睡不醒是一件幸事。
她接下来的回答引起了更大的骚动。
“四月三十日早上,你就坐在实验室门外?”
“是的。”
“你看到梅雨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是的。”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有?“
“她的右手握着一个小瓶子。”
“你确定吗?”
“是的。”
“她看到你的时候是否慌乱?”
“是的,她看起来似乎吓了一跳。“
最后,警方似乎把梅雨的死亡倾向于自杀。事实上死因很确定,死者是因毒扁豆碱硫酸盐中毒致死。他们只要确定的是:她是无意间服下毒药,还是遭到别人下毒。但好几个当事人都证明说死者的情绪常会跌到低谷,健康不佳,精神抑郁。并且。妘鹤也证明说她看见死者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从实验室出来。这样导致的结论是,梅雨怀着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将毒药从实验室里取出。追根溯源,那是因为死者认为自己阻碍了丈夫的前程。况且死者在之前就有精神抑郁的迹象,这种情绪很难保证她会做出什么来。最后一点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毒物是何时、以何种手法服下的。最初盛放毒药的瓶子并没有找到。所以,只能认定梅雨死于自杀。
等这一切正常的程序都进行完后,涵冰来到妘鹤的房间。她想再确定一下梅雨真的死于自杀吗,并且她还有一些疑点要问她。
妘鹤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涵冰可管不了这些。她的心里就是藏不住事情,只要有问题,她就要知道答案。
“你对警方说的都是实话吗?你真的看到梅雨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瓶子?要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天你什么时候下楼的,我怎么没见到你?”
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掠过妘鹤的脸庞,她轻轻地反问涵冰:“难道你没有看到?”
涵冰仔细想了一下,再次确定地摇摇头说:“没有。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妘鹤睁开眼睛,带着那丝神秘的笑容说:“是的。我也没有见到。事实上,那天,我真的没下楼。”
涵冰快步向前,急走到妘鹤床前,低声尖叫说:“天哪,你为什么要那么说?难道你对警方说了假话?天哪。我都被你蒙过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妘鹤沉吟片刻才慎重地回答说:“我希望警方能做出自杀的裁决。”
“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涵冰真搞不懂妘鹤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确定她死于谋杀!”
妘鹤说出这句话,涵冰更加不能理解了:“那我更不明白了,既然你认为是谋杀。那么为什么还要误导警方让他们认为是自杀?这么一来,所有的调查不就到此为止了吗?”
“我正希望这样!”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我还没办法让你彻底明白。但是要相信,这是谋杀,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谋杀。涵冰,你应该知道。我说过有人会在这里犯下谋杀,但我们或者不能阻止它。因为这个杀人凶手不但残酷无情,而且意志坚决。”
涵冰郁闷地说:“那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我们要怎么做?”
这时,妘鹤又露出那种神秘的微笑说:“梅雨的案子已经被结案了。但是我和你还得继续我们暗地里的工作,就像鼹鼠一样。我们早晚会抓到x。”
“难道不会在之前再发生谋杀吗?”
妘鹤摇摇头说:“我想不会了,但也不能确定。”
虽然警方那里暂时没什么事情了,但涵冰还在想凶手的事情。如果梅雨真的是被人毒死的,那么谁会是凶手呢?如果这一切都是x做的,那么谁才是真正的x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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