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涵冰注意到尚武有些心神不宁,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出事之后,他变得十分沉默。他有个习惯,爱把手指插进一头灰白的短发,弄得整个头东竖西翘的。这个看似滑稽的动作表示他心中困惑,而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涵冰想他一定有什么事正为它苦恼。打从梅雨出事后,涵冰发现这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现在的涵冰已经彻底心力憔悴了,因为乐毅和魏新文的事情,已经搅得她心慌意乱。但尚武似乎想征求她的意见,于是,他用那种笨拙而迂回的态度问涵冰对某件事的看法。
“涵冰,你知道嘴巴上说一件事是对是错,那是非常简单的,可是真正事到临头,却又不是那么容易。”
“到底什么意思,你直接告诉我!”涵冰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尚武又蹙起眉头,举起双手搓弄起头发来了。他把一头灰白头发弄得横七竖八,看起来比往常还要滑稽。
“我的意思是,假设你无意间看到一封私人信件,你以为信件是你的,可实际上不是,那么~~~”
“你偷看别人的信件了?现在这年代还有人写信么?”
尚武依旧眉头紧锁:“我的意思是假设你看到了某些你不该看到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或者不重要,但对于别人来说很重要。”
涵冰最终爆发出来:“求求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这些日子,我都快要崩溃了,这里的人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跟中邪似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其实我也没有偷看别人的信件,我只是无意间听见和看见了一些我不该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下心,除非~~~”
“除非什么~~~”
尚武慢吞吞地说:“除非这件事你应该说出来。”
涵冰突然恢复了兴趣。她紧张地望着他,听他继续说:“假如你从房间锁孔里看到一些事情~~~”
提到锁孔,涵冰立即想到妘鹤。
“我的意思是,假如锁孔被卡住了,你自然会想是不是有东西塞住了,可是你却看到了你万万没想到你会看见其他的东西。”
一时之间,涵冰突然领悟过来。她记起那天在山丘上,尚武举起望远镜去看一只斑纹啄木鸟。她记得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怪异,还极力阻止她用他的望远镜。当时涵冰就想。他看到的东西一定和乐毅有关。涵冰还想,他看到的一定是乐毅和白子林,但如果他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呢。难道是魏新文和乐毅正在策划下毒的事情?
想到这里,涵冰又紧张了,她急促地问道:“是不是你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什么?”
尚武显得既惊讶又宽慰:“你是怎么猜到的?”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想让我看到。”
“那种事情本来不该让任何人看到。”
“那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个问题再次让涵冰好奇起来。
尚武再次皱起眉头:“这就是我现在正烦恼的事情。我该不该说出来。我的意思是,那是偷窥。我看到了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事情。但我保证我不是存心跑去偷看的。当时确实有一只斑纹啄木鸟。它羽毛的颜色很漂亮,可是后来我又看到了其他东西。”
这个时候谁还管他偷窥不偷窥,涵冰更关心的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紧张地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道:“和梅雨的死有关吗?”
他似乎吃了一惊:“你为什么这样说?”
“这么说真的和梅雨的死有关。”寒冰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真的是小毅做的怎么办?
他开始吞吞吐吐:“不,并没有直接关联,我不确定。也可能有。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你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这个关键时刻,涵冰好奇紧张得要命,可是他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出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个念头从涵冰脑海闪过:“你为什么不去找妘鹤商量商量?”
尚武看起来有些疑虑:“妘鹤?”
“是啊。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并且我保证她绝对会为一切事情保密。”
“这个看起来行。”尚武眉头豁然开朗,他说:“好吧,涵冰,我想我就这么办。”
尚武刚走。涵冰就一路跑上楼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妘鹤。如果尚武不肯告诉自己而肯告诉妘鹤,她就会想办法从妘鹤这里得到信息。这个想法实在是不错。
妘鹤对涵冰带来的情报反应很迅速:“你说什么?”
涵冰从桌子上的碟子里拿起一块‘奥利奥’。头向前一伸,放进自己的嘴里:“那天他从望远镜看到了一件事,一件不愿意告诉我的事。这件事他从没告诉给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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