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封信为什么晚了两个月这件事,她们在第二天一早就清楚了。早上给她们开门的依旧是昨天那个女人。这次,妘鹤直截了当地从包里掏出了那封信,就是之前收到的那封信,她让她看着信封说:“你知道关于这封信的事情吗?”
一时,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大。她的下巴垂下来,用一种几乎不知所措的表情盯着妘鹤,她诺诺地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封信的事情。”
但片刻后,她似乎镇定下来,犹豫地问:“你就是那个收信人吗?”
“是的,我就是妘鹤。”
她缓慢地点着头,半天她才开口说:“信是我寄出去的。”
“信件为什么这么晚才寄出去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信是我在常老太的记事本中发现的。常老太死后,杨洁负责收拾东西,很多东西都被送掉或者扔掉了。其中有一个小本子,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记事本,上面还有一朵山谷百合花的图案。那是常老太躺在床上写东西时经常用的。当时,杨洁不想留着,于是就连同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给了我。我把它扔在了一个抽屉里,直到两天前我才拿出来。当时我正准备在上面记一下这个月的账单,翻开记事本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封信件。”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她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老太太一定是把信写好后就塞到记事本里,准备第二天寄出去,结果她忘记了,她经常这样,尤其是最后生病那段时间。曾经有一次她甚至把自己的基金票据找不到了,把家里翻个遍。最后才在她的床下面找到了。”
“你发现了这封信~~~”妘鹤不得不及时提醒她。
“是的,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把这封信烧掉或者直接扔掉。当然,我也不能随便把信拆开。最后我决定还是应该把信寄出去。”
妘鹤看着涵冰说:“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可是当我接到这封两个月前的信件时,我还是有些吃惊。”
“我没想到会这样。”
这时,一声怒喝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原来是杨洁从楼上下来了,她恼怒地对女人说:“丽霞,你应该告诉我这件事。你一个字也没有告诉我就把信件寄给别人,你认为这礼貌吗?毕竟这套房子的主人现在是我!”
那个叫丽霞的女人脸一白闷声地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想她这么做也是好意。”妘鹤息事宁人地解释说。
因为听了昨晚上妘鹤的分析,涵冰对眼前的这个保姆很有抵触心理。她瞪着眼看着她说:“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恰好就砸到你头上真是好呢。不过我们很怀疑那起意外事故是人为的事件。那是谋杀。只要我们找到证据,任何凶手都得被抓起来。”
“什么谋杀?”杨洁的恼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紧张状态:“什么意外?什么谋杀?我从不知道这里还发生过谋杀?”
“当然是常老太的死亡。她在信中提到那起意外。就小狗的皮球事件。常老太怀疑那是有人故意制造的事件,目的就是想让她因为意外死去。”
可是杨洁还是那样一副茫然的脸,她根本不明白涵冰在说什么:“那是一起意外,我们都看到了仔仔的皮球,滚到了楼底下。”
“是的。你们都看见了皮球,但并不是因为皮球造成的,造成这起意外的真正原因是绑在楼梯顶部的一根一尺高的黑线!”
“难道不是那只狗~~~”
涵冰冷冷地打断她说:“当然不是那只狗,狗还没有那样的智商。”
这下换做杨洁的脸变得煞白。她双手颤抖着捂着脸:“天哪,我从没有想到,我真不敢相信。天哪。谁会这么做?”
“你看,楼梯顶端的墙裙上被人钉上一颗钉子,这样就能固定那根线。那颗钉子被刷过油漆。这样就和墙裙的颜色一样不被人发现。”
杨洁叫了一声:“油漆,油漆!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根本就没想到~~~”
“你知道油漆?”妘鹤惊讶地问。
“是啊,我闻到了油漆味。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儿。那应该是在常老太摔倒前的那一晚上,家里来了客人。实际上是她的侄儿、侄女、外甥女和外甥女的丈夫都来了。他们来这里度周末。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我一直担心冰箱里的牛肉不够吃。我订购的有点少。要知道常老太是个很严格的人,我怕她会因为这件事情吵我。我就在想这个事情,一直在想明天她会说什么。我心里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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