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污蔑自己的老婆呢。难道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卫光上前蹲下身,仔细地看着那个熟睡的人,突然。他发出一声尖叫,他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膀,摇动他,开始时他还摇得很轻,然后他越来越用劲。可是乔斌就像是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张学成吓坏了。难道他已经自杀了?如果他已经死了的话那么自己的罪责不轻,如果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多好。幸好。卫光来的时候带着法医,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他站起来冲着法医说:“快点,过来,看他怎样了,好像还有气。”
法医快步上前,他先是摸摸他的鼻息,摸脉,又掰开他的眼睛看,最后他严肃地说:“看起来像是中毒,不管怎样,他现在看起来九死一生了,我真怀疑我是否能救醒他。不过死了也挺好,如果凶手是他就是活着也难逃一死。这种方式也算不错。”
卫光急忙说:“那也得尽一切可能把他救活,他是不是凶手我们都得问问。人一死,谁能证明他是凶手,这案子到死也不会了结的。”
法医不乐观地在随身带来的药箱中找东西。准备好针剂,在乔斌的手臂上进行了皮下注射。然后他站起来说:“我只是暂时缓解病情恶性发展,要想采取进一步的治疗最好是立刻把他送到医院。”
卫光一挥手,立即有一群人上前过来搬得搬,抬得抬,把他往车上放。车子很快疾驶着往医院开。
乔斌被抬走了,张学成现在才想起之前乔斌的那些奇怪行为。事情果真是他做的吗?挪用公款,被洛根生发现,然后他杀死了洛根生,这些都是真的吗?他突然想到昏睡病,或者是昏睡病导致他性格变了?
就在警方刚刚离开,客厅的门被突如其来的推开了,涵冰走进房间,然后是不紧不慢踱进来的妘鹤。涵冰面色绯红,明显过于激动。她看看凌乱的现场对张学成说:“怎么?乔斌已经死了吗?本来还想救他一命呢。真是的,又晚来了一步。”
张学成奇怪地看着她们说:“你们怎么赶来了?我好像没通知你啊。”
涵冰故作神秘地说:“妘鹤会算卦,我们已经知道乔斌有生命危险所以特意赶过来救他一命的,不过他人呢?已经死了吗?”
张学成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完全清醒,他郁闷地说:“没什么要做的了,卫光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涵冰大叫说:“送到医院去了?很好啊,妘鹤说如果送到医院他就会很安全的。不过你的意思是什么?为什么说已经没什么要做的了,该不会他永远也醒不过来或者干脆死了吧。”
张学成把刚才法医说的话告诉了她们。
从进门来,妘鹤的目光就一直在屋里周旋,这时。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纸盒上说:“他是服药过量中毒了吗?”
“好像是这样。说真的,我也不清楚呢。”张学成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们,还有之前乔斌的奇怪表现还有他曾患过昏睡病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最后他说到乔斌给警察打了自首电话,然后回家写的那两封信,所有的内容一点不差地倒了出来。妘鹤听得很仔细,似乎一个字也没有放过,到有问题的时候她还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最后,张学成郑重而无奈地说:“我实在不敢相信乔斌会杀死跟生,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我不得不相信他就是凶手。不过我也在想。如果他醒不过来直接变成个植物人也很好,对他来说很好,对大家来说也很好。我们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因此判刑~~~”
张学成停了下来,因为妘鹤正奇特地使劲点着头,这让他感觉很奇怪,妘鹤从不会做这样奇怪的动作,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张学成停了下来。妘鹤也停止了自己奇怪动作,恢复之前冷静的表情,她有那种震慑力,让大家都把目光吸引到她身上,让大家都听她讲话。妘鹤慢慢地走到窗边,用右手托着腮。淡淡地问了一个听起来和乔斌毫无关联的问题:“张村长,您赞成死刑吗?我想很多人会说不赞成死刑,我们不是医生。医生能把人从死神身边带走,但犯罪不能,没有人能治愈犯罪不是吗?您没研究过犯罪统计学吧。据我来看,少年犯罪的数量很吃惊。您看,年幼的子渝。那个江苏省的凶手,杀死过五个小孩后才被人怀疑。他是个好孩子。从没惹什么麻烦。莉莉,一个四川省的小女孩杀死了自己的亲叔叔,因为他没有给自己要吃的糖果。他睡觉时,她用一锤子敲击他。回到家,半月后又杀死自己的姐姐,姐姐因为一些小事惹她生气。你们知道,自杀在什么时候最普遍吗?十五六岁的年龄当中。从自杀到杀人并没有很长的一步,但是这不是道德的缺陷,和年龄无关,而是个人生理的缺陷。”
张学成和涵冰越听越迷茫,妘鹤在讲什么?是要告诉他们凶手是一个孩子吗?或者是说乔斌生理上有缺陷?
妘鹤转过身来,悠闲地走回来坐到沙发上,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说,一个生理上有缺陷的凶手他的行动步骤应该是先自杀后谋杀,可是现在我们的凶手是不是反了?如果他生理上有问题又何必在乎道德问题呢?杀人已经杀了,又何必自杀?”
“你的意思是乔斌不是凶手?那他打的自首电话怎么解释,还有他写的这些信件。”
妘鹤微微一笑说:“你们怎么知道那电话一定是他打的?你们没想过那正是凶手想让大家认为的吗。凶手让你们以为自己了解的就是真相,认为这样对大家最好。哦,是的,这一切都很吻合,信、超量服药、还有最近乔斌的精神状态还有他的坦白。这一切都很吻合,但这不对劲~~~”
她停了下来,而他们则紧紧地盯着她。
“这就是我之前告诉涵冰的,如果乔斌进入医院,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心了。他在医院里,是警方的主要嫌疑人,那里没人再会暗算他。如果他醒来,就会告诉我们真相。”
“什么真相?”
“真相就是他从未动过洛根生一根毫毛。”
“可是电话是怎么回事?还有过量服药,还有给我的信,这一切都说得很清楚。”
妘鹤站起来挥挥手说:“把那些忘了吧,那些都是凶手给我们扔的烟雾弹。他很聪明,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陷阱。”
涵冰凌乱了,之前妘鹤把她拖到这儿来说是为了看一场好戏,可是好戏也没看着倒看了一场哑剧。什么跟什么嘛,他是谁?这个凶手到底是谁?你就不能明白着告诉我们吗?猜哑谜,猜哑谜,谁有闲工夫和你猜哑谜。乔斌的家里只有个热水瓶,连个饮水机都没有,咖啡也没有,茶也没有,这可怎么办才好。还好,车里有两瓶中午买的饮料,涵冰跑出去拿了一瓶大献殷勤地拧开盖递给她喝:“好姐姐,亲姐姐,到底是谁,您老人家就别折磨我们了,快告诉我们吧。”
妘鹤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饮料才平静地崩出来两个字:“韩冬!”
妘鹤这话一出口,涵冰一下子就跳起来,因为跳得太激动竟然把妘鹤手里的饮料撞倒在地,饮料撒了一地。张学成也感觉这个答案太离谱了,韩冬老早就被警方排除嫌疑了,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难道查了一圈又回到520小说了吗?疯了,如果不是妘鹤疯了就一定是警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