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陈嘉辉的外表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个珠宝设计师。他是个高个子,有一张饱经风霜粗犷的脸,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态度亲切而愉快。他到机场的时候甚至连胡子都没有刮。虽然为了回来参加警方的询问还特地刮了脸,但身上却穿着一套已经洗得变形的衣服。
大老远一看,涵冰感觉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以游戏人生为生活终极目的,可是他和何永不一样的是他的穿着实在是太不像话。他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和自己的妹妹思雨说话。
“你好像很烦恼啊,妹妹,难道老爹让你很为难?我们都知道他的性子,他从不喜欢我们,只喜欢你,所以你根本不用为老爹烦恼。我敢发誓他一定会把遗产多给你一份的,看在你精心照顾他的份上。”
“二哥,你就别闹了,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一个女人死在我们家里的仓库?警察都来了!”
陈嘉辉一副游戏人生的态度:“那能怎样,一个和我们毫无关系的女人死在我们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谋杀,但我听的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听说市面上两千元就能要一个人的命,不过我没试过。人命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是一块精美无比的钻石,不雕琢切掉那些棱角它就不会是一件精品。”
“二哥,人命案和钻石毫无关联。我们这是个小地方,不可能对凶杀案司空见惯。他们需要更长的时间适应和消化。况且我和父亲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清净下去了。”
“我看着案子的经过百分百没什么蹊跷的地方。本地人都知道‘长仓’的钥匙就挂在门外面。毫无疑问,这里被征用成了秘密约会基地。不用说一定是两个小情侣在这里玩激情,玩着玩着吵起来,某位年轻的男人失去控制酿成大祸。他被自己的事情吓坏了,突然他看见了石棺,想到这是一个藏尸的好地方。”
“可是附近的人没有人认识她。”
“老妹。你天天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男人是本地人,而她的女伴是个网友,她应邀来这里和他约会,不幸被他杀死了。对了,很有可能本地藏着一个谋杀犯,专门把网友引诱到这里杀死她们。所以我说不要轻易和网友出来见面,谁知道他是狼还是羊。”
照海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陈嘉辉首先注意到的是照海身边的美女二人组,一左一右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壮观景色。他笑嘻嘻地说:“这是哪里来的美女,谁来给我介绍一下。我可以介绍你们当我的珠宝模特。”
听说有珠宝,涵冰立即兴奋了:“什么样的珠宝啊。是梵克雅宝还是香奈儿?我知道香奈儿的那款彗星项链,哇塞,实在太美了。如果能给我戴上一小时也行啊,”她伸出自己的脖子说:“你没看到我的脖子很长吗,戴那款项链真的是绝配。”
照海冷面无情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一本正经地问:“请问你认识石棺里的女人吗?”
“我从没有见过她,就像我从没有见过这两个美女一样。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照海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这是警方的正式询问,请你老实回答。你认识躺在你家石棺里的女人吗?”
“不认识,不过我很想知道她的来历。”
“那么六月二十号下午三点到十二点你在什么地方?”
“六月二十号的下午和晚上我在做什么?我怎么知道,那已经是三星期之前的事情了。”
“可是你哥哥就能非常准确地告诉我们。”
他哼了一下,语气中多了一些嫉妒和怨恨:“我哥吗?是的。他肯定能说出来,可是我不会。我老哥是家里的成功人士,忙忙碌碌。还娶了个有钱有势的嫂子,和我怎么能一样呢。他有秘书,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每件事情都安排好了时间,每件事情都在计划内完成。即使他搞个谋杀啊。大概也会仔细地推算好时间,严格去执行。”
“二哥!”思雨立即制止了他的话:“不要乱说话。”
陈嘉辉连连点头说:“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警察要和我聊一会儿,你赶紧做饭去,给老爷子说一声,让他准备点肉,别老守着那些钱等着它发霉,不是还有这么多客人呢。”
陈思雨深刻地看了一眼他,似乎在叮嘱他不要随便乱讲话,等看到陈嘉辉的眼神回应后才转身离开。等他的妹子离开后,陈嘉辉才一副调侃地对他们说:“三周前,我想我在老宅和我的父亲和妹妹住在一起。我的父亲是个很难伺候的人,我们来吧,他嫌我们在这里开销太大,不来吧,他又抱怨我们不孝顺他。总之,除了我那个宝贝妹妹,他从来不感觉我们好。”
“能不能具体到20号那一天呢,六月二十号周四那一天,下午三点到夜里十二点,具体到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我对时间和地点这样的事情从来都记不住,这已经是三周前的事情,你们还能准确记住三周前的情况吗?”他有些调戏地看着他旁边的两个美女说:“当然,如果是一些记忆深刻的事情我就能记住,比如说和某个特别的女人滚床单这样的事。”
真的是个老痞子,照海不得不再次强调说:“这是谋杀案的调查,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调查!”
面对男人的公开挑战,涵冰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我只对彗星项链感兴趣,”她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大叔级别的男人没兴趣。”
“谁说我是大叔,我还没到四十呢。”
照海不耐烦地咳嗽了一下最后一次强调说:“六月二十日周四下午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有一天我在打高尔夫球,这附近有个高尔夫球场,我约人赌球,我原以为我很有希望获胜,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去,然后我就到处闲逛。大多数时候都待在酒吧,这样有助于我的灵感突然爆发。我发现在酒吧里找灵感比其他地方顺利得多。”他停下来,一改刚才调戏口吻认真地说:“我无法告诉你们那天我在做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天我没做什么,我没有在‘长仓’杀过任何人!”
照海停下手下的记录,抬起头说:“我们并没有说您在长仓杀人。”
陈嘉辉在嘴上叼了根香烟说:“得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我二十号在什么地方,明摆着就是在缩小破案范围。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二十号周四那天呢,过了这么久,法医还不至于把谋杀时间推断到这么精确的地步吧?难道那天下午有人看见那女人被杀了。或者是有人目击谁把那女人扔到‘长仓’里去了?无论是谁,这个目击者都是很重要的人,如果有人证的话那么离破案也不远了。是不是这样?”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他用那双锐利的黑眼睛紧盯着照海,但照海可不会随便就被他看穿。虽然这家伙有点自以为是,但毫无疑问他是个聪明的家伙,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如果他是凶手绝对是聪明的凶手。
照海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您不能明确说出您那天行踪的话,那么我想您也会明白我们下面会做什么,既然您那么聪明您不会把自己置于那么尴尬的境地的,是不是?”
这明显是一种潜在的威胁,陈嘉辉和照海盯视了有一两分钟,最后陈嘉辉叹口气说:“好吧。那天我去鹤壁夜店了,然后领着一个女人进了一家旅馆,那家旅馆的名字好像叫‘钢城旅馆’。不过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在周四那天去的。如果你们查到了不会以非法嫖娼抓起来我吧。”
照海淡淡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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