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直说那是个非常有传统的地方,正好我咨询过那里一楼还有空房,所以我才定下来。可是我到达之后发现一楼的房间又被别人占了,另外分给我的是顶层的房间。我都快气死了,虽然我承认顶层的房间也很舒适,可是爬楼梯对我来说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后来,他们解释说最近刚装了一部性能很好的电梯,大家不用再爬楼,我的气才消。”
髙盈俊插过来说:“那您为什么不住天鹅湖酒店?天鹅湖酒店多有品味啊。”
老爷子瞪他一眼说:“那是你们的天堂,灯红酒绿的,晚上还可以找两个长得不错的小妞。对于我这样的老年人来说,最想住的地方就是能听到虫叫的地方。”
髙盈俊的脸刷地红了,他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幸好还是邓艾机灵,一见气氛不对,立即转移话题说:“你们听说最近发生的谋杀案吗?他们在护城河里捞上来一个女人~~~”
吴震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事实上,整个小镇最近都在谈论这件惊天大案。他叹口气说:“我听说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连着抓了两个人可是依旧毫无进展。据说有作案动机,但就是没有证据。”
一提到谋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来,祖乐乐很有兴致地说:“警方总会找到证据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竟然不慌着走了,他坐到就近的一把椅子上开导祖乐乐说:“姑娘,事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没有人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少人犯了罪依旧逍遥法外?我想如果能统计一下的话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为了充分说明自己这话的可信度,他开始讲起两年前轰动一时的案子:“我所知道的一个人,警方知道他就是杀害幼童的凶手,确凿无疑地知道,但他们无能为力。因为有两个人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尽管这证据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可是警方没办法证明它是伪证。所以,一直到现在,凶手还逍遥自在地活着。”
“不会吧,这太可怕了。”邓艾感慨说。
董爱华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用他那冷静的声音说:“所以我一贯主张通过法律之外的途径解决问题。”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宁看着董爱华说:“这是什么意思,爱华?”
董爱华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急促地说:“假设你知道一件阴谋,你明明知道那事情是他做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将他绳之以法,他逃避了责任,那我认为,我可以自行用我的办法来解决他。”
髙盈俊用那种高调的声音说道:“我不赞成这种理论。如果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个人私怨,那么这世界还有什么道理可说?”
他们两个就这个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有时候法律很无能吗?”
“但私自解决人命仍然不可原谅。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董爱华微微一笑,是那种非常温和的笑容。微笑中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瘆人:“实际上,我认为如果一个人应该被人拧掉脖子,那么我就该亲自动手把他的脖子拧掉!”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也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董爱华依旧带着那种温和亲切的笑容说:“即使我被抓我也会心甘情愿。再说了,如果我够小心谨慎的话,我被警方抓到的可能性为零。”说完,他还举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方案,或者,他对这个方案已经策划很久了。大家听了,认为这个方案绝对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堪称是完美的谋杀,至少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谋杀。这种处理尸体的方法绝对无迹可寻:在浴缸内加入生石灰和盐卤,注水。一段时间后防水,剩下的只有少量肌肉、内脏和完整的骨骼,此时要重复上面的步骤,直到只剩下骨骼。将骨骼从浴缸取出,用酸性物质消除多米诺反应向下水道倒入大量洗厕剂。将骨骼用剔骨刀弄断放入压力锅数小时后放入食醋数小时,锤子砸碎,马桶冲走!
大家被他讲的哑口无言,简直是绝了。但是,夏宁用清晰的声音说:“你不能这样做,爱华,你会被发现的。记住那句话,只要你来过,就会留下痕迹。”
董爱华无比坚决地说:“事实上,我认为我不会被人发现。至少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试问问,在座的那个找到证据了?”
全场哑然。是的,这个方案听起来确实无懈可击,连点碎末都没有找到。就在大家都为董爱华的这个方案大加骇异的时候,一直静静不说话又见多识广的宋老爷子开口了,他把方案变成了现实,因为他说的是一件真实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