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涵冰一直保持着警惕,思绪和焦虑一直在她脑子里萦绕着。但是最终,来回的颠簸和摇晃,还有旅途的疲惫让她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被汽车的急刹声惊醒。安迪很温柔地摇了摇她的胳膊,说:“醒醒,我们好像到了某个地方。”
果然,每个人都从车上下来。天色很黑,他们好像到了一座房子的外面,房子周围都被一种棕榈树包围着。他们能够看见远处一点微弱的灯光。一个人领着他们走进房屋。这是一座土著房子,里面有几个咯咯笑着的柏柏尔女人,这是贝克告诉她的。
她们紧紧地盯着涵冰和贝克,对那个修女却不感兴趣。她们三个人被带到楼梯上的一个小房间里。地板上有三个床垫和一堆被子,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涵冰心想这什么鬼地方?要睡在那个破垫子上吗?
贝克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还让你们挤在这么小的地方睡觉。”
修女倒没有说什么,上帝教育她们应该接受苦难。但涵冰就不一样了,从生下来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面临这样的境况,她真有点不适应。
外面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咯咯笑声。接着两个柏柏尔女人走进房间。她们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大盘粗制面包和炖肉。她们把吃的放在地上,接着又出去端来一脸盆水和一条毛巾,毛巾脏得跟生锈的铁一样。一个女人上来摸了摸涵冰的上衣,用手指头搓了搓大衣的料子,然后对另一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另外一个女人点头表示同意。
晚饭就这么简单对付了,或者是太劳累的缘故。她们很快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后又是午饭。吃完午饭后他们并没有立即赶路,贝克告诉他们说要到晚上才走。涵冰想这或者是为了掩护他们的行动,白天走的话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到了晚上,贝克拿着三套半新不旧的衣服拿过来逼着涵冰和修女换。她对她们解释说:“我们必须换成本地人的装扮,你们身上的衣服要留在这里。”
涵冰此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柏柏尔女人对来摸自己衣服的料子,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要给她们啊。想想自己的衣服都是牌子货,现在却要把自己的牌子货换成她们的破衣烂衫,这什么王法啊?可是现在好像根本没什么可商量的,她痛苦地把自己的大衣和牛仔裤脱下来放到一边。换上袍子用面纱遮上脸。
旅游车被换成了观光车。每个人都换成了本地人的衣服,日夜兼程地赶路。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涵冰无情无绪的。只有安迪对她还友好些。他看着涵冰紧紧裹住的脸说:“薄蕴,你现在感觉如何?”
太阳刚刚升起来,他们停下吃早餐。早餐无非还是当地的面包和一种本地的茶。涵冰嚼着生硬的面包片恍恍惚惚地说:“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安迪笑笑说:“他们才不傻呢。你注意到了,我们之前坐的旅行车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的是某个考古队。正在这一带附近进行挖掘工作。第二天,一辆载满柏柏尔人的观光车行驶在路上,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看看,他们把每一段行程都设计得很巧妙,万无一失,然后。我们呢,就真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我们要去哪儿呢?”
安迪摇摇头说:“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问也是白问。”
午饭过后。为了让大家一直坐着的胳膊腿伸展一下,他们被允许下来走走。安迪自然和涵冰走在一起。眼前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满眼荒芜还是荒芜。自从他们下了飞机,他们还没有走过一条真正的大路,全都是隐蔽的小道。涵冰想这肯定是为了隐藏他们的行踪。
安迪先是看看他们的身后有没有人跟着。看他们几个人在另外一处,才问涵冰:“你非常在乎你丈夫吗?”
一时半会。涵冰还没有明白过来谁是自己的丈夫。然后她才信誓旦旦地回答说:“当然,如果我不在乎怎么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安迪偷偷一笑说:“我想不是的。你想过你丈夫的想法吗?我猜他是个叛国者!”
叛国者!乍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涵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什么叛国者?吓死人呢?再怎么说古源也不可能是叛国者啊。安迪思索着说:“你是个女人,根本不了解这些科学家的想法。很多科学家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你看看后面的那个巴龙博士,他是研究细菌的科学家。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免费弄到经费。还有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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