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地拿起话筒,恩恩啊啊半天之后才放下话筒。他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喝口茶,慢慢地踱出来,在房间中间来回走。
妘鹤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一脸严肃的杨捷问:“又有什么情况了?他们发现了什么?”
杨捷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对妘鹤说:“他们对厕所进行了搜查。在一个叫做阿卜杜勒.穆罕默德家的厕所里,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沾着珍珠的口香糖。他们已经对他和他的儿子进行了盘问。起初的时候他们竭力否认,经不住重金诱惑,最后他们承认了。据说德国考古队的一辆载有六个人的旅行车有一天在他们家过夜,给了他们很多钱,要求他们不准向任何人提这件事,理由是他们从事的是非法挖掘。一个名叫艾尔凯夫村的孩子们也找到了两颗珍珠。”
妘鹤哦了一声问:“这么说我们可以跟着珍珠找到他们了?”
“孩子们说,当时是傍晚时分,他们听到汽车的声音。它开着灯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个地方很偏僻,晚上有车的情况很少。”
“无论如何,我们可以跟着珍珠的痕迹推测他们的行踪。”
杨捷点点头说对。他没有看错涵冰,到目前为止,她做得很好。
一下午平安无事,没有任何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抽时间,妘鹤在四合院里小坐了一会儿,那藤椅曾经是涵冰坐过的,现在换成她。她想像着涵冰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坐在这里,又是怎样地孤独和徘徊,经历了怎样的颠簸,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像那样一个手机不离身的丫头,此刻,一丁点现代化的通讯工具都没有,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
晚上,百无聊赖的妘鹤竟然在酒吧里喝了两杯。两杯马提尼下肚后,心情好多了。她又坐着听了好大一会儿音乐,一直到晚上十点才闷闷地回去睡觉。一夜无话,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杨捷哪儿又收到一块当地人给的口香糖,上面的三颗珍珠排列成三角形。
三角形,意味着飞机。难道他们再次乘坐飞机了?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么他们将再次失去他们的行踪,谁知道他们要飞往哪里呢?
房间内,杨捷正在亲手煮浓浓的咖啡。见妘鹤进来,递给她一杯。妘鹤不怎么喜欢喝咖啡,但也不是不能喝,偶尔喝上两杯也没有问题。再说入乡随俗,这里的咖啡味道很纯正。妘鹤接过来咖啡没有立即喝,只是用手抱着杯子慢慢暖。
“附近有飞机场吗?”涵冰若有所思地看着杯中的泡沫问。
杨捷回答说:“你想对了。实际上,我们在一个偏僻的被废弃的军用机场发现的这块口香糖。位于一个超级偏远的地方。有迹象表明,一架飞机不久前曾在这里起降过。但我们根本查不到有关这架飞机的任何行踪。什么样的飞机,从哪里起飞,飞向什么地方,我们一无所知。”他把咖啡放到一边,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
妘鹤沉吟不语,半天才说:“慢慢访查吧,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说完这句,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在品味咖啡的香浓,半天才咽下去,轻声嘟囔了一句:“看涵冰的造化了~~~”
与此同时,涵冰竟然在监狱里呆了整整十天。让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很快适应了这个地方。这是再也想不到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征服呢?可事实上确实如此,她现在已经麻木了。有时候酒醒的时候她会对自己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喜欢囚禁的生活。尽管笼子布置得跟皇宫一样,可还是笼子,我最好还是要追求我的自由。
找个机会她征询这里的人,问他们就不想寻找自己的自由吗?本来她还想策划一个集体逃狱的事情。既然个人的力量不行,最好弄个暴乱,自己趁乱逃跑。可是自己刚问了这么一句,立即遭到了一大片攻击。首先发起攻击的就是巴龙博士。他忿忿地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罪恶,所以让世界变好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四分之三的人全部用细菌杀死,剩下的四分之一才会好好地活着。
这什么狗屁理论?要涵冰说,第一个被拉出去枪毙的人就该是巴龙博士。他这种人思想实在很危险,如果搁在中国的非常年代,早不知道被批斗多少次了,就是凌迟也得挨上九千多刀才行。
虽然涵冰的策反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但另一个人去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个人就是中国的化学家郑武!紧接着,他们就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