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没有邻居,没有其他的人,有的只是一只又一只的猫。
突然,武老太拍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地问:“你们说的是19号吗?唐嫣,那个瞎眼的女人,我知道。我们曾经在一个学校读了一年书。她学习还好着呢,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后来她毕业当了小学数学老师。一直到后来她眼睛竟然瞎了,人惨志坚的那种女人,自学接受了盲文训练,现在好像又找哪个学校找了一份工作。不过说真的,她是不是真的眼瞎呢?我们在路上遇见过几次,她看起来和我们一样,走路一阵风似的,根本就不像是眼睛瞎了的人。你们说她被杀了吗?可怜的人!”
看起来这个猫老太真的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外面的事情她一概不知。照海急忙对她说:“不是唐大妈死了,是一个陌生男人死了。”
“我不明白,我知道唐嫣和我一样,一个人住着,难不成她又找男人了?”
“不,不,不,我想他是个陌生人,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他。现在我们也在仔细找死者的身份呢?”照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死者的照片说:“您看您认识这个男人吗?他可能会以保险推销人员的身份敲过您家的门。”
武老太接过来照片看了一眼说:“我从不认识这个男人。我这里比较偏僻,偶尔会收到一些传单,但我从不接见陌生男人。”
“那么这些信件中有没有收到署名叫李敬的信件?”
武老太又摇头说:“不会,就是真有我也不会看的,我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照海指着她手上的照片说:“您再仔细看看,这个男人最近是否在这一带出现过?”
武老太把照片还给照海说:“不,我确信我肯定没有见过他。他看起来很年轻,还是个体面人,你们看,像他那样的人根本不会来我这里的。他们总是装模作样地捂着鼻子嫌我的宝贝儿脏,嫌这里的味道难闻。”
照海呵呵笑着,看了一眼副队。副队急忙把一直捂着鼻子的手拿下来。谁知道他对猫毛过敏,一放下手,接着就打了七八个喷嚏,扛不住了才夺路而逃。照海也向武老太告辞,老太也没有送,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要我说,这个男人就是来这里寻死的!”
走到门口的照海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来。这句话怎么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呢,太震撼了!这个无名氏跑到19号就是来送死的?!
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妘鹤事务所了。之前给涵冰打过几次电话,但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也给妘鹤拨过几回,但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最近,才听说她们回来,原来是出国办案去了,还是一桩名震中外的大案。照海想,虽说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警察,不过要说起办案能力来,他怎么感觉自己这名正言顺的警察还不如这两个业余的丫头呢。
走进事务所的时候,妘鹤正在埋头看书,涵冰呢,正仰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玩手机呢。听到敲门声,涵冰一扭头看见了照海,立即跳了起来,扭身钻进照海怀里,哥哥长哥哥短地叫起来:“哎呀,安滴亲哥哥啊,好长时间都不来找银家了,银家都要想死你了。”
照海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的妘鹤闷闷地说:“这丫头犯的哪门子病?难道法国大餐里也添加了地沟油?脑袋被地沟油糊住了?”
妘鹤呵呵一笑,把手边的书推到一边说:“谁知道呢?说不准是传染麻风病了呢?”
照海吃惊地问:“这话怎么讲?”
妘鹤站起来仔细地给照海倒了一杯茶,然后把他们抓捕古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完。照海自然听得津津有味。只听说她们办了一件大案,原来是前不久说的那件事啊,原来如此,不过想想,涵冰在其中的表现还不错呢。涵冰很得瑟地说:“那是自然的,银家是谁啊。”
照海立即嚷起来说:“得,得,千万把你那套收起来,已经回国了,你赶紧地也适应一下国内的状态吧。”
妘鹤把茶杯放在桌上,微笑着问照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照海正言说:“猜对了,正为一件案子头疼呢?”
然后,照海把弯月胡同19号发生的无名氏案件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听完照海的叙述后,涵冰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说:“太诡异了,好像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似的。那些钟表都指向四点十三分,4.13,用我们的话不就是要先死,死要先嘛?这不就是说这男人就是奔着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