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照海把刚刚和郭珣的见面内容说了一遍。妘鹤边听边在桌上的纸上不停地记录。不一时,照海讲完了,妘鹤也理清了所有的头绪。她停下笔,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那个伤疤,郭珣描述得和死者身上的一样吗?”照海点头说:“是的,一模一样。”妘鹤右手抚着下巴,近似于自言自语说:“奇怪啊,既然能描述得这么详细,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起呢?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如果她说忘了或者不记得了或者还好说,可是为什么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又能如此详尽地丝毫不错地描述清楚呢?”照海附和说:“是啊,这一点我也很奇怪。”
妘鹤站起来,站到窗口,看着窗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说:“要我说,你应该就这个伤疤调查一下,尽可能详尽地调查。”
这一点照海不是很同意。他认为伤疤已经没什么好说得了,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现在更倾向于把两个死者联系起来。一个是王钊,一个是紫丁香餐馆的王艳。据郭珣说,王钊是个诈骗犯,专门找女人下手的诈骗犯,那么会不会是王钊找到王艳,骗走王艳的钱,然后王艳报复王钊所以杀死了他。但如果是这样推论的话,那么王艳又如何被杀了?唯一能解释通的是王艳还有同谋。谁也不能肯定王钊是被一个凶手杀死的,或者是两个人合谋好的呢?
听完照海的叙述,妘鹤微微一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却绕开这个话题淡淡地说:“我对第二死者王艳的了解仅限于她在紫丁香工作,案发的时候,她刚买的高跟鞋跟撞到铁栅栏上折断了。”想到这里。她又突然问道:“你知道那个铁栅栏在哪里吗?”
照海郁闷地说:“我哪里知道?事实上我认为铁栅栏也好,高跟鞋也好,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应该在这些问题上纠结吧?”
妘鹤摇摇头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她没有被杀或者两点没有任何联系,但现在她被杀了,所以我们了解到她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在哪里遇见了什么人,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假设我们能了解到这些我们就会顺藤摸瓜找到她被杀的原因。那样至少我们能看见整个案件的真相。”
“你是想把案件颠倒过来侦破吗?按照惯常的程序,我们不是应该先从王钊身上调查吗?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名字。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至少也算一条线索吧。”
妘鹤走过来,面对着照海。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死者是谁都无关紧要。”
照海毫不示弱地反驳:“死者是谁怎么会无关紧要?所有案子的侦破都是从死者身上开始调查的,如果我们不知道死者是谁,那么怎么能找到他因为什么被杀,被谁杀死呢?教授多少次告诉我们,每个死者身上都是一个未解的谜。我们就是要找到这些谜团,解开它们,替死者开口讲话,不是吗?”
看着照海的执拗劲,妘鹤倒笑了,她回答说:“可是我们也学过学以致用啊。教材并不适合每个案件。我们都知道每个案件犯罪模式和罪犯心理都不一样,不是吗?”
照海深情地盯着妘鹤说:“我还是不明白。说真的,我对王艳根本就没在乎过。之前我的队友确实找她做过笔录。但是很简单,一点疑点也看不出来。她早上九点上班,上班的路上,她的鞋跟被路边的铁栅栏撞掉,然后她在路边修好了鞋。到九点半的时候回到餐馆。”
“她在什么地方被撞到的?修鞋的地方在哪里?这些你都清楚吗?”
“我真不明白你了解这些做什么?”
两人正在互不相让争执间,一声门响。然后一颗肉弹像风一样撞了进来,直到她看见眼前两人的深情对视时,才踩住刹车惊问:“你们在干什么?”
妘鹤转过头来,走回自己的椅子上说:“没有,我们在做案情演示呢?”
照海没说话,回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涵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出一口气说:“嗨,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搞什么暧昧呢?你一眼,我一眼的,看着人心惊胆战的。”说完,一屁股贴着照海坐下,欢欢喜喜地问:“哥哥,‘先要死’案件查的怎样了?本来我还说帮帮你呢,可是我最近有些忙,一个闺蜜被男人骗走钱了,我正在找这个龟儿子呢。我发誓我要找到他,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把姐妹们的钱全倒出来才行。”
照海看了一眼妘鹤,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心知肚明,如果把刚才郭珣说王钊就是因为诈骗被杀的话,恐怕又得激起涵冰巨大的仇视心理,所以还是少说为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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