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躲开,再次查看一下房间还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现在除了衣柜、床底没有可以可以藏身之地。黑影转了两圈,陡然看见门后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大衣。黑影灵机一动,从衣架上把大衣取下来,披到了自己身上。
樊端敏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走进去,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孔。她往自己的脸上扑了点粉,涂了唇膏。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挂在门背后的大衣被丢在椅子上。就在她转身要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一个动作非常敏捷,完全使她意想不到。这个动作毫无声响,完全是行家行径!椅子上的外衣似乎自行聚拢来,掉在地上。一瞬间,在樊端敏的背后伸出了一只拿着沙袋的手。她还来不及张嘴喊叫,沙袋就准确无误、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后脑勺上了。
照海接到通知的时候,樊端敏已经死了。她的头栽在前面的镜子上,身体从上到下流满了红色的液体。作案工具沙袋胡乱扔在地面上,上面没有指纹。可见凶手是个老手,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做到完美谋杀。
毫无疑问,樊端敏的被杀再次给明德女校蒙上了一层阴影。到现在为止,明德女校接连死了三位教职员工,还有一位学生被绑架,现在音讯全无。
来不及吃晚饭,照海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勘测完现场,也了解了樊端敏被杀前的情况。没有目击者看到她被杀,跟踪她的女队员说她去了美丽华广场,在那里打了一个可疑电话。可是,奇怪的是在现场,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樊端敏的手机。手机被凶手拿走了,或者摔碎扔在了某个地下道里。女队员一直跟着樊端敏,她在体育馆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然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队员看着她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没有听到房间内有任何尖叫或者救命声。等她感觉事情不对的时候,樊端敏已经被杀了。后窗户大开着,可想而知,凶手从窗户里跳出逃走了。
照海不明白,之前校园平静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凶手再次行凶了呢?涵冰已经把宝石交到警察局,它们安安全全地待在局里,凶手为什么要杀死樊端敏呢?这一点说不通,既然凶手是奔着宝石来的,樊端敏怎么就招惹到凶手了?以至于非杀她不可?
忙活到半夜,照海才算暂时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肚子饥肠辘辘,他准备去吃点东西。走出校门的时候,他忍不住给妘鹤打电话出来。这个时候,妘鹤已经睡了,可是因为睡得醒,也不愿意扫照海的兴,只好从床上爬起来穿好外套赶到照海说的永安路上的一家地摊。
地摊上围着塑料布,因为已经深夜,里面只坐着寥寥的几个人。照海一个人坐在后面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桌上摆了两个小菜,还有一瓶二锅头酒。妘鹤走过去,在照海的对面坐下来。她打量了一下那瓶酒,已经下去半瓶,想来照海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见妘鹤,照海转身对老板说:“老板,麻烦这里再添付筷子。”
老板答应一声,又拿了一付餐具摆到妘鹤面前。妘鹤自顾自地夹了一筷子花生米吃了,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咽下。十一月份的深夜已经足够冷,她想喝点白酒御御寒。
照海看了一下四周问:“涵冰那丫头呢,怎么没见她跟来。”
妘鹤解释说:“她昨天登上了去泰国的飞机,估计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照海自己又倒了一大杯白酒,一口气吞下,郁闷地说:“今天下午明德女校又发生谋杀案,樊端敏被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妘鹤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示,依旧淡淡地说:“知道了,她是怎么死的?”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被凶手用沙袋砸中了脑袋。我就不明白了,到现在为止,凶手不是应该收手了吗?宝石并不在樊端敏手里,他为什么要杀死樊端敏呢?现在网上到处说警察无能,如果再不找出凶手的话,学校就被屠城了。我能怎么办?我比谁都想尽快破案~~~”
说着,他又倒了一大杯灌下去。妘鹤耐心地听他叙述完,陪他喝了一杯说:“难道樊端敏不是因为敲诈凶手而被杀的吗?除此以外,没有第二个理由。”
照海眼睛一亮,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说:“你是说樊端敏看见了凶手?”
“那是肯定的,只是到现在我们无法从死人嘴里问出凶手是谁?现在我们就看涵冰的了。”
好在涵冰还没有回来,案件就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机,一个人的出现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凶手!揭出凶手的身份指日可待!这要从一次偶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