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霞是个端庄的大眼睛姑娘,看起来好像三十岁了。她不说话的时候像个淑女,说话的时候就神采飞扬。她不相信管家和此案有什么关系。她相信他是个好人。她承认他安排的工作和以前的管家有所不同,但他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好男人:“他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当时我和他在餐桌上听候使唤,他不可能在医生的食物中放进任何东西而逃过我的眼睛。”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的这双大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汪奇鸣笑笑说:“那么饮料呢?”
“绝不可能,如果在酒和饮料中下毒的话,那么死的人就不会只有医生一个人了。医生喝过的,其他人也都喝过。”
“酒杯呢?酒杯是放在托盘里拿出去的吗?”
“是的,托盘是我端着的,管家把酒杯放在上面,然后我把托盘端到了厨房。警察来检查的时候,酒杯就在那儿,警方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敢肯定医生在晚餐时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任何别人没有用过的东西吗?”
“至少我没有看见。”
汪奇鸣再次和妘鹤交换了下眼神,然后他对爱霞说:“你能带我们去管家房间看看吗?”
爱霞热情地说:“当然可以。他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挨着呢。”
涵冰啧啧了两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你有问题啊,你才多大,喜欢老头子?他至少有五十多岁了吧?”
爱霞走在前面领着他们上楼,满不在乎地说:“那怎么了?我喜欢年龄大的,年龄大的男人更有味儿。”说完,她转身看了一眼汪奇鸣说:“汪大哥也差不多要五十了吧,我们看起来不也很好?”
涵冰的目光集中到汪奇鸣身上。这一眼竟然看得汪奇鸣脸有些红了,他自嘲地说:“是啊,我也快五十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划着谁是谁。”
爱霞一边走一边说:“可是我想你们不会发现什么的?警察已经彻底搜查过那个房间了。”
“警察?”汪奇鸣不屑地挥挥手,似乎那样就能把这个词从脑海中挥去一样:“警察和我们做的根本不一样,警察在房间里搜寻犯罪证据,而我们去房间里查找的是他无罪的证据。”
爱霞拍手痛快地叫好,终于有人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妘鹤却问:“您怎么能确定管家就一定是无罪的呢?”
“想想康道东吧?如果我们之前分析正确的话,管家肯定是无辜的。因为管家并没有出现在第一起谋杀案的现场。”
管家的房间乍一看就不像是能发现什么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干净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服装精良,甚至连内衣裤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抽屉里,皮鞋擦得锃亮。一双双排在鞋架上。有意思的是管家的服装不见了,可见他是穿着这身服装急匆匆地离开的。
涵冰打开衣柜,衣服按照春夏秋冬的次序排着,上面连个褶子都没有。看到这里,涵冰不由得啧啧赞叹:“真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把自己打理得这么有味道。我见过更多男人的房间都比猪窝差不到哪儿去。唯一的区别是一个空间里面拱着的是头猪,一个空间里面拱着的是男人。”
“是吧?是吧?”爱霞乐不可支地说,好像赞扬的不是管家,而是她的男人或者是自己的儿子。
她们两个女人品头论足地查看着管家的私人物品。妘鹤和汪奇鸣继续搜寻。房间里没有信函、没有文件、没有照片,一切能显示他身份的东西一概没有,简单得只有那些衣物。
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张写字桌。上面摆着一瓶墨水,墨水盖被打开了,可是没有笔。也没有纸。汪奇鸣好奇地看着那瓶墨水,推断说:“没道理啊,桌子上没有纸,也没有笔,为什么要打开墨水瓶子呢?这点很奇怪。不是吗?”他转过身看着妘鹤问。
这一点妘鹤也看出来了。是啊,很奇怪。墨水瓶打开了,说明他在走的时候正准备写什么,可是重要的是笔和纸却消失不见了。
他们弯下腰在地板上搜索,掀起地毯,查看床底。什么也没有,只有衣柜前面有一滩墨水。
“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没有呢?”汪奇鸣开始喃喃自语。他不理解,按说应该有笔和纸的啊,可是为什么连点碎片都没有?难道警察拿走了?
想了半天,大家毫无头绪。这时,涵冰有些不耐烦,吵着说忙了半天,肚子饿要吃东西。就在涵冰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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