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微笑着看着黎艳辉说:“到这里,我说得还不错吧。”
此时的黎艳辉比刚才还要镇定,她面不改色心不乱地说:“对,你说得不错。然后呢,然后我干了什么?我很期待你重现我当时的行动,至少要比我自己说要好很多。”
妘鹤喝完茶,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继续说:“我们知道死者和孙颖的房间通着一道门,但很少开。我想您在找到机会进入死者的房间,事先打开那道门。这样好方便您半夜起来从孙颖的房间偷偷潜进去。您选择凌晨才动手,那是因为您平常也是这个时间起床,这样即使被别人看到了也不会引起怀疑。您穿好衣服后,便从孙颖的房间潜入到死者的房间。”
孙颖提出了质疑:“但是如果有人进入我的房间,我应该会醒来不是吗?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你吃了药啊。当时大家说案发的时候全家上下乱成一团,吵杂声音几乎震破了天,但是隔壁的孙颖却浑然不觉,依旧埋头大睡。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在装睡,一种是可能受到外力的影响。据我所知,结束晚餐后,你们一起在客厅里喝了咖啡和茶。我想在那个时候,黎姐在你的茶或咖啡里下了安眠药,这样你才能昏睡不醒地一无所知。我说得对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妘鹤看着黎艳辉。黎艳辉抬起头,脸上逐渐出现红晕,她喃喃着说:“你说得相当正确。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描述得这么准确,好像那时你就在眼前似的~~~”
“那么,现在您能告诉我们案发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们知道。牛奶中并没有士的宁成分,当晚的咖啡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所以不能确定咖啡中是不是真的有士的宁,可是我们知道,士的宁的毒性发作很快,不会等七八个小时。那么士的宁一定经由另一种物质进入死者体内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物质能盖住士的宁浓重的怪味儿,并且让人浑然不觉呢?我对这点很好奇,也难以解答。所以让我们的现场当事人来告诉我们吧。”
这段时间,黎艳辉虽然竭力保持着镇定,但还是感觉如坐针毡。她目睹了婆婆的死亡却没有施救。这让她很自责。无论如何,她使用了一种不太光明正大的做法,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人们抓个现行的小偷。当众叙述案发当晚的情况让她有种被审判的感觉。
就这么着,憋了半天,她依旧笃定地坐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涵冰有些急了,她催促说:“你倒是快说啊,这样干坐着憋出便秘怎么办?”
妘鹤推了她一下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辞。涵冰撇撇嘴说:“别推了,便秘呢,再推也腾不出茅坑来。”
这丫头,越说越来劲了。不过,这句俗气的玩笑话倒让黎艳辉心情放松了很多。她仰起头坦然说:“是的,该我腾位置了,一直坐在马桶上也够难受的。4号凌晨,我从孙颖的房间潜入我婆婆的房间,正像妘鹤说的,我想找到我丈夫出轨的证据。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背叛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貌合神离,我想他可能不喜欢我了。他和孙颖总是保持着亲密关系,我一直以为他们可能已经互相喜欢对方~~~”
智力和孙颖同时叫起来说:“老婆,大嫂!”然后,他们又同时停下不说话了。最后,智力看了看孙颖,有些尴尬。孙颖示意让他先说,他说道:“我的心中一直只有你。我还以为你喜欢史玉,或者你厌倦了这种生活,渴望自由~~~”
“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我喜欢自由远超过爱情,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就发现自己已经沉陷其中,难以自拔~~~”此时的黎艳辉看起来像个十*岁初恋的少女,满脸绯红,举止扭捏。
在场的人或者都为他们的前嫌尽释感觉高兴,唯一着急的人只有涵冰,她嚷嚷着说:“别再秀恩爱了,赶紧说,那之后发生什么了?”
黎艳辉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说:“我到婆婆的房间,希望能找到那个证据。这时,我婆婆醒了,我急忙躲到桌子下面。她没有发现我,从桌上拿起仅剩的一瓶补药,服了下去。我等她重新躺下的时候,准备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事业。可是这时我婆婆已经开始抽搐,嘴里还发出难过的呻吟声,我害怕极了,怕别人发现我在这里,只好迅速躲进孙颖的房间。”
短暂的宁静之后,所有人恍然大悟,惊呼原来老太太的中毒真的是一场意外。再接着,他们又开始大笑,这么说,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解除嫌疑了?
事情如果到这里结束就太简单了,案件最终在柳暗花明处再现一村,警方这次把智勇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