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着,涵冰飞一般地冲回了玫瑰庄园。她气喘吁吁地闯进来,语无伦次地把在‘忘语花咖啡厅’见到姜振强和赵会敏的事情告诉了妘鹤。她以为自己的惊天发现会让妘鹤激动万分,谁知道她只是淡淡地说:“你还不明白,知道一个人有罪是一回事,要证明这个人有罪又是另外一回事。就这个案子而言,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可以说少得可怜。这就是现在的问题所在。你说的那些我当然心中有数,但我的链条中缺乏最后一环。除非我们能找到那遗失的一环,否着这案子就被判死刑了~~~”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涵冰一听就蹦起来了:“你是说即使我们知道她是凶手也不能将她抓到警局吗?”
“是啊,我们没有证据不是吗?法庭里是讲证据的,这一点你该很清楚。”
“奶奶的,证据,证据,狗屁证据。眼看着一个人杀人,就因为没有那见鬼的证据所以还要忍受让他离开,这是最让人受不了的事情。要我早晚会私自下手对凶手执行死刑,建立一个地下私人法庭,专门解决这种逃之夭夭的凶手。”
妘鹤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她需要在这一刻彻底清理自己脑中的杂质,让自己全身心地放松下来,这样有利于破案的想法才会进来。涵冰等不得她,她现在心浮气躁的,一定要找妘鹤讨个说法。她一直嚷嚷着,不时地用脚踢她两下。妘鹤忍无可忍,睁开眼睛问:“我记得案发时房间里有一串掉在地上的钥匙是不是?我们几乎把这个细节给遗漏了。你去找照海把它拿过来,我要再次搜寻一下。”
涵冰拍案而起:“什么,钥匙不钥匙的。需要什么直接踹开不就行了。”说完,她拽起妘鹤直往宋爱玲房间里拖。
这个房间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了。房间的一侧是一张古板的大床,旁边是床头柜和梳妆桌,除此外还有衣橱。和其他的卧室没什么区别。据目击者形容,当时床头柜被打翻在地,台灯、几本书、一串钥匙和咖啡杯碎片掉在地上。现在。桌子上放着那几本书,钥匙被警方带走了,摔碎的台灯和咖啡碎片被扔进了垃圾箱。
妘鹤掏出手机,拨通了照海的电话:“喂,是我。那串钥匙你们试过了吗?是开哪里锁的?当时你们检查过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记录?床头柜下面的抽屉,好。我看看。”
接着电话,妘鹤走到床头柜下面。往外面一拉,抽屉就被打开了。妘鹤吃惊地说:“你说你们锁上了,不对啊,抽屉是打开的。”突然,妘鹤意识到,抽屉不是被打开了。锁是被撬开的。
妘鹤愣了两分钟,然后果断地把电话挂掉说:“我回头再联系你。”然后,她蹲下来。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抽屉一定是被凶手撬开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为,这个抽屉里一定放着某件重要的证据,某样表面上不重要但却足以揭示凶手身份的东西,它具有很大威胁性,所以凶手一定想办法找到它将它销毁。他潜入房间,发现抽屉被锁上了,钥匙被警方拿走,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撬开了锁。抽屉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呢?那东西真的被凶手找到销毁了吗?
涵冰不知道妘鹤在搞什么,像只没头苍蝇在那个抽屉里一件一件地翻。抽屉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些破旧的纸币、大件物品税单、甚至还有建国时期的粮票、这些古董式的的小东西。虽然涵冰承认这些东西比较少见,但还不至于让凶手为了它杀人吧?
那个抽屉被妘鹤前前后后翻了不下十几遍,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她跪在地板上,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双手乌黑。这样的妘鹤,涵冰还是第一次见到。涵冰可以猜想她破案的心情比自己迫切多了,可是现在的妘鹤,看起来很无助。那该死的证据到底在哪儿?她说的那致命一环又在哪儿?
“喝茶吗?我给你倒杯茶去。”涵冰的口气比平常温柔很多,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妘鹤轻轻地回答不用。这是第几遍整理眼前的抽屉了,可是连张有用的纸片都没有。如果证据对凶手真的很重要的话,想必他一定拿走销毁了。可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呢?她蹙着眉头,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地下这一堆东西,茫然失措。
突然,妘鹤转过身对涵冰说:“如果你是宋爱玲,知道了有人会对你不利,那么你会把那重要的对你不利的证据放在哪儿呢?”
涵冰想了想说:“我嘛?当然会放在我最隐蔽的地方了。比如我的文胸里,袜子里,内裤里,总之是我在意的地方。”
“那我呢?”妘鹤的这个问题有点傻。自己放在哪里自己最清楚吧,干嘛问涵冰?涵冰不理解地回答说:“你嘛,也会放在你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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