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说:“他是一个矮个儿,深色皮肤,嗓音很尖细,有点像女人。”他停下来,环视一下他们几个人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头子说的。他还说,他认为凶手不会在乌兰巴托或乌兰乌德动手,他很可能会在伊尔库兹克或泰舍特下手。”
这个嫌疑人跟古丽娜嘴里说的那个嫌疑人很像。布克点头说:“看来老头子还真掌握了一些情况。”
妘鹤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他所掌握的情况当然要比他告诉秘书的多。关于这个仇人,他对你说了些什么没有?比如说,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他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他闭口不提。我想一定是什么不光彩不好启口的事情吧。他只告诉我说。那个家伙想要他的命,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矮个儿、深色皮肤,嗓音像女人~~~”妘鹤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瓦西里说:“这么说,您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喽?”
“哦,不,我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嫌疑人。我还纳闷呢,这车上竟然没一个人符合这个特征的。”
他的话刚停下,妘鹤就说:“可是您应该知道啊。安德里真名叫卡塞蒂。就是黛西绑架案的凶手。”
瓦西里再次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真的吗?真是想不到啊。我竟然没有认出他来!不过也是,那件案子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出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想当时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不过,你们也知道,新闻记者拍摄的照片,即使是他的亲娘恐怕也认不出来。”
“那么您知不知道和黛西一案有关的人员中。有谁符合他所描绘的模样?矮个儿,深色皮肤,嗓音像女人?”
瓦西里想了一会儿说:“这很难说。和这起案子有关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
“当然,其中还有个女孩,也跳楼自杀了?”
“是的。这倒是个线索。”瓦西里一副了然于胸心中有数的神态:“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要说,卡塞蒂干过的绑架案可不止黛西一件,据我所知,之前还有好几起绑架案呢,不过都没有黛西绑架案出名罢了。所以。我认为你不能只关注在黛西绑架案上。”
“不,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件罪行是和黛西一案有关。”
瓦西里扬起眉毛,诧异地瞥了妘鹤一眼,然后摇摇头怀疑地说:“我想不出相关人员中,有谁的长相符合他所描绘的样子。”他继续慢悠悠地说:“不过,我并没有亲身调查此案。了解得很有限,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那么,就把昨晚上您看到和听到的告诉我们吧。”
他怀疑地说:“恐怕没什么好讲的。我是白天睡觉,晚上监视的那种人。一开始没有发生可疑的情况。昨夜,我把自己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注视着四周情况,并没有陌生人从门口经过。“
“这一点您肯定吗,瓦西里先生?”
“我非常肯定。没有人从车外面进到车厢里来,也没有人从后面车厢跑到前面来。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嫌疑人呢?”
“你从包厢里能看到列车员吗?”
“当然可以。他坐的那个椅子几乎正对着我的房门口。”
“火车在伊尔库兹克停下后。他有没有离开过座位?”
“当然。有两位乘客叫他。其中还有一个女人疯狂地叫他,他一路跑了过去。我听声音很奇怪,就跨出包厢门,来到走道上,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原来是一位老女人不知为什么事在房间里大叫。过了一会儿。列车员从6号包厢里出来,然后去拿了一瓶水送到5号包厢。做完这些,他就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此后一直到今天早上五点钟左右,他都没有走开过。”
“他打过瞌睡吗?”
“这我可说不上来,或许打过。但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7号包厢,其他人的动作我很可能忽视了。”
妘鹤点点头,一一记录下来。等他说完后,妘鹤递过来香烟盒说:“真是太谢谢您了,请吸烟。”
瓦西里却说:“不,我不吸烟。”
然后,他站起来友好地说:“如果没什么要问的,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他看着妘鹤说:“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地切磋一下。”
妘鹤也站起来和他握手:“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去你们的事务所取取经。”
他环视一下其他人,点头躬身告别,最后轻快地离开。余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这是最后一个嫌疑人了,他还是没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妘鹤看着眼前的记录,喃喃着说:“奇了怪了,他们说的这个嫌疑人,矮个儿,深色皮肤,尖细的女声,这节车厢上根本没有符合这样特征的嫌疑人。难道他有飞天遁地的功夫不成?”
折腾了一下午,不过是这个结果。涵冰不满地站起来,嚷着说:“不管了,先吃饭吧,饿死了。”
到什么时候,都要先糊饱涵冰那张嘴。她的座右铭就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凶杀谋杀肉肉通杀。至于解决案子的方法,只有在吃饱饭后才能突袭而来。
事实上,吃饱饭后,灵感真的不请自至!倒不是破案子的灵感,是*裸肉色生香的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