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克只是象征性地抱住了她。医生和餐车的侍者也赶紧过来帮忙,将这位晕倒的女人安置在椅子上,把她的头靠在椅背上。
“看好她,等她醒来就给她一杯白兰地。”医生交代侍者说。
说完,医生和他们三个就匆忙离开了餐车。相比较晕倒的中年妇女,他们更关心的是凶器。他们顺着走道走进格鲁沙的包厢。现在,所有的乘客都聚集在她的包厢门外,满面愁容的列车员阿里克正在努力劝他们安静地回去。
“没什么好看的,请你们回去吧。”他重复着说这句话。
这时,他们挤过来。布克以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请让让,请让我们过去。”
他圆胖的身子从那些挡路的乘客身边挤了过去。后面的乘客纷纷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他们跟着布克走近包厢。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阿里克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珠说:“你们来了实在是太好了。所有的人都想要闯进来。格鲁沙发出那样的尖叫声,我们都以为她挨了一刀呢。我跑过来,她像个疯子那样尖叫着,而且她还大声嚷嚷说一定要找列车长谈谈。她一路扯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叫声,而且每走过一个包厢门就告诉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他向后指指说:“它就在那儿,我没碰它,其他人也没碰,我制止住了。”
在通往7号包厢的门把上,挂着一直大型的花格手提包。手提包下方的地板上,扔着一把匕首。看得出那应该是把便宜货,似乎是在蒙古某个地方的地摊上买的。刀柄上刻有浮雕,刀刃越近尖部越窄。上面的斑斑血迹像铁锈。
妘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垫着手小心地捡起那把匕首,端详着它说:“没错,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凶器。是吧,医生?”
格尔曼医生凑过来也仔细地查看那把刀。
妘鹤轻声说:“估计上面除了格鲁沙的指纹之外,不会再有别的指纹。”
格尔曼接过来那把刀比划半天才说:“是的,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凶器。死者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这把刀戳的。”
涵冰睁大眼睛看着那把刀说:“有没有搞错?我们知道有两个凶手都要杀死安德烈。现在呢,他们两个人还用了同一把刀,这算什么?他们是一伙儿的?”
妘鹤没有回答。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面这道通往7号包厢的门。接着。她拎走了那只手提包,扭了一下门把。那扇门纹丝不动。门把下面10厘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门闩。妘鹤把门闩拉开,再次扭动门把手,可是那扇门还是纹丝不动。
布克解释说:“出事后,我们把7号包厢那边的门闩也拴上了。”
妘鹤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注意力看起来根本就不在门闩上,而是在其他方面。她眉头紧蹙,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布克却饶有兴致地解释说:“凶手穿过格鲁沙的包厢。当他关上这扇门时。摸到了手提包。他灵机一动,就把那把沾有血迹的匕首塞进她的手提包。但是有一点他没有注意到,他不知道格鲁沙已经被惊醒,于是,他就从另一扇门悄悄溜到了走道上。”
虽然布克解释得头头是道。涵冰和医生也基本上同意这种说法,但是妘鹤脸上的疑惑却并未消除。
布克注意到了这点问她说:“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妘鹤迷惑不解地摇摇头说:“你解释得非常好,可是有一个小问题,我们都没注意到。我想这里~~~”
话还没说完,阿里克就说:“格鲁沙过来了。”
格鲁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我正想找你们说一件事,我绝对不会再住在这个包厢了。今天晚上,就是你们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住在这里了。”
涵冰立即兴头头地伸出手来说:“你给我一百万,我给你换。我才不怕什么死人咧,见过的死人都能盖一座帝国大厦了。有什么啊。”说完,她环视一下四周的人说:“你们还有谁要换的吗?我全包了。”
格鲁沙被涵冰将了一军,立即老实下来。哭泣着说:“我,我没有一百万,我宁愿今晚睡在走道上,走道上还要安全一些,我真受不了,床铺旁边就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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