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
妘鹤继续解释说:“我们还稍微注意一下那个人进入包厢的时间。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呢?除非我们假定那位真正的列车员是其中的一个共犯,不然的话,那个人只有一个机会—就是火车停在伊尔库兹克的时候。火车离开伊尔库兹克之后,列车员坐的位置正对着车厢走道,乘客很少去注意一名身穿制服的列车员。能够发觉这名假列车员的,只有真正的列车员阿里克先生。但是,当火车停在伊尔库兹克的时候。列车员下车到站台上去了。这时那人就畅行无阻了。”
布克先生理解地说:“那么,问题再次回到之前的推理当中了。那人必定是乘客之一,但是乘客中的哪一个呢?”
妘鹤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摊在大家面前说:“我已经详细地列了一张单子,希望能使你们恢复记忆。”
他们凑过来。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单子。上面详细地写清了被询问人的名字行为和动机。
秘书—达维德。10号包厢。动机无,可能出自和死者的关系,有待证明。不在场证明:十二点到一点三十分可由安季普作证。他们一直在10号包厢聊天。
列车员阿里克。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十二点三十七分,本人听到7号包厢中有人和他在谈话,然后看到他走在走道上。
仆人弗拉西。一号包厢。动机可能是和死者的某种关系。不在场证明:同包厢的阿尔谢可作证。不利的因素,他是唯一能穿得下那件制服的人,但是他不可能会说流利的英语。
格鲁沙,6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无。不利的证据,她说包厢中有人出现的证词无人可证明。
奥尔丽,8号包厢。动机无。但她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不在场证明,可由同包厢的安娜证明。
阿塔夏公主,4号包厢。动机,她和斯特朗一家有深交,关系很深。但不在场证明可由女佣和列车员作证。
维克多和阿加娅夫妻。持外交护照。3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列车员证明。
安季普,2号包厢。不在场证明,和秘书的一样。他们在10号包厢聊天到一点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没再离开过。
侦探瓦西里,11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可由列车员证明。
安娜,8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可由同包厢的奥尔丽证明。
最后,乘客们的证词已经由列车员一一证实,在十二点至凌晨一点之后,都没有人进出过死者的包厢。
下面还有一张单子。上面一条一条地写着:
1.那条上面绣着‘a’字母的手绢是谁的?
2.那个烟头,是谁掉落在现场的?
3.那件白色的毛衣是谁穿的?
4.化装成列车员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5.表上的针为什么指向一点十五分?
6.凶手是在一点十五分下手的吗?
7.还是早于一点十五分?
8.或是晚于一点十五分?
9.我们是否能断言杀死安德烈的凶手只是一个吗?
看完,妘鹤站起来,走到窗口,右手习惯地抚着下巴说:“你们看,我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找出来了。全部案情都已摆在我们面前,安排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她突然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说:“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静静坐下来好好冥想。想想这些问题到底要怎么解答?来吧,我们闭上眼睛,开始好好思考~~~”
说完,妘鹤首先盘腿坐在长沙发椅上,清空脑中的杂念,试着让自己的思想静止下来。
涵冰晕了,她瞪大眼睛看看布克,又看看医生,做个询问的手势:“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布克和医生对视了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坐下来,开始漫天胡想。最后,只剩下了涵冰,她也不得不找个位置坐下,闭上眼睛,冥想,冥想,要命的冥想。她唯一想到的是:沙滩,海浪,一身比基尼的她头戴着一头长长的假发正在慢跑。她微笑着,向后扭转,看到了一个帅哥。谁呢,竟然是大使先生!哇,他的身材超级无敌棒。健硕的胸肌,平坦的小腹,性感的双唇~~~哇,他朝自己扑上来了~~~涵冰馋涎欲滴,口水哗哗地流着~~~
突然,一个声音打乱了她:“原来是这样!”
脑海中的那个画面就那么突然消失了。涵冰恼怒地睁开眼睛,忿忿地叫道:“是谁?是谁打断了我的冥想?”
妘鹤已经站起来,她瞥了一眼涵冰说:“先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吧。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件案子怎么回事了?”
涵冰拽起两张餐巾纸擦去嘴角的口水,兴冲冲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找到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