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之外,她还没受过其他待遇。可是她却被那个恶棍带走了,受到残酷的虐待~~~还有她可怜的母亲,可悲的是她肚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小家伙。你们无法理解,你们不会明白,要是你们和我一样身在现场,要是你们也曾面对那个可怕的惨剧,你们就~~~是的,我原本应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可是我害怕,我怕~~~说真的,我很高兴那个恶棍死了,我真高兴他再也不能虐待或杀害其他孩子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妘鹤继续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她说:“好啦,好啦,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了解,我告诉你。我不再问任何问题了。你已经承认了我所知道的所有事实,这就够了。我可以告诉你,你真的不用再说任何话,我什么都了解。”
奥尔丽这时已经泣不成声,她站起来。恍恍惚惚地朝门口走去。当她走到门口时,外民走进来一个人,跟她撞上了。那人是男仆弗拉西。
他一直走到妘鹤他们面前,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我想我最好还是马上来,把真相告诉你。我曾是斯特朗先生家的佣人。我对你们隐瞒了一件事,我想我还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但是我希望,你们千万不要怀疑阿尔谢,他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打死。而且我可以发誓说那天晚上他都没有走出过房间。那不可能是他干的。”他听下来,看着妘鹤。妘鹤也镇定地看着他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就是这些。”
他又沉默了。妘鹤也没开口。他见妘鹤没什么要讲,便稍稍躬身离开餐车。医生看着他的背影嘟囔说:“这件事,真是比我读过的任何侦探小说都要离奇。”
布克也屈指算算说:“我同意。这节车厢12名乘客,已经证实有九人和斯特朗一案有关联。”他转身看着妘鹤说:“我必须知道,还有下一个吗?下一个是谁?”
妘鹤自信地一笑说:“这不是问题,现在我可以几乎不用犹豫就告诉你。不过,你瞧。我们的侦探瓦西里先生来了。”
“不会吧,他也是来坦白的吗?”
妘鹤还没来得及回答,瓦西里已经快步走到他们跟前。他机灵地瞥了他们一眼。便坐下来慢慢地说起话来:“我刚刚听说了,这列火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像疯人院。”
妘鹤笑笑说:“瓦西里先生,您应该不是斯特朗家的园丁吧?”
“他们家没有花园。”瓦西里照实回答。
“那么,是男管家?”
“我不具备那种文质彬彬的管理能力。不,我和斯特朗一家没有关系。不过我现在开始相信,在这列火车上。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和他们家没有关系的人!”
妘鹤意味深长地说:“这点我倒是没想到。不过,对于这件案子,您现在有新的看法吗?”
瓦西里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案子把我难倒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弄清楚。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牵连啊。至于到底谁才是凶手,我无法判断。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一切搞清楚的。”
妘鹤指着脑袋说:“没什么诀窍,全都是猜想的。”
“那么,你真是个相当高明的预想家。”他自得地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以羡慕的目光看着妘鹤说:“可是,光看你的长相和年龄,谁也不会相信的。看来,回头我得好好向你取取经了。”
妘鹤谦虚地说:“您太客气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然后,妘鹤把话题一转说:“可是,问题仍然没有完全解决。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瓦西里摊开手,吹了一下口哨说:“你可别指望我。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另外一个你还没猜过的人怎么样?6号包厢的格鲁沙?我想至少她是清白的吧?”
妘鹤又笑了,说:“那可不见得,我想她可能当时是斯特朗家的女管家,或者是厨师?也可能是某个至关重要的人。”
瓦西里无可奈何地说:“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疯狂的事情吗?果真是疯人院,这件事就是这样,疯人院!”
布克也认真地说:“对啊,我想这里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牵连进去的吧?”
妘鹤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们根本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既然你们都这么怀疑我的看法,那你们说说看,安德烈是谁杀的?”
大家都瞪着眼摇摇头。最后,还是布克问道:“那么你知道是谁杀的了?”
妘鹤若有所思地说:“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难道你们谁也没有看出来吗?”她看了看布克,又看看医生,最后是涵冰,但所有的人都猛烈地摇头说不知道。
妘鹤想了想对布克说:“如果不麻烦的话,请您把车厢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餐车来。这桩案子有两种可能的答案,我要把它们都摊开在你们面前。”
布克愣了一会儿,还不太明白妘鹤的意思。只有涵冰一蹦老高,兴高采烈地拉着布克往外走:“走了走了,我们马上就知道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