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那么除了侍者之外,谁还听到了枪响?”
提姆继续说:“据我知道,没有其他人了。当时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因为傍晚时,我母亲说风比较大,所以所有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我猜根本听不到枪声,因为我在外面听枪声听起来不过像瓶塞跳出来一样。”
“那么除了这一枪,还有谁听到另外一枪呢?你们知道,潘可就是被那只手枪打死的。”
大家都摇摇头。提姆说:“据我所知,没有人听到打死潘可的那一枪。”
看来就这个问题继续追查下去的话一无所获。妘鹤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问题。她认为最好还是先找当事人张鸣聪谈一谈。在离开之前,妘鹤照常拿出记录本和笔说:“我们回头再讨论这个问题。现在,我认为还是先找张鸣聪谈谈。不过,”她略表歉意地解释说:“在你们离开之前,最好先把你们自己的情况说一下~~~”
妘鹤还没有说完,杰克就蹦起来了,他叫嚣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嫌疑人吗?”
涵冰挺身向前,干脆地回答说:“船上有个人被杀了,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人,这点有什么好问的?”
杰克不再叫嚷了,哼了半天,低头站到了一旁。提姆回答的情况和之前大同小异;高明川的回答和刚才一样;医生在吃完晚饭后就睡觉了,一直到被提姆叫起来。然后是杰克,杰克带着不情愿的口气说在大厅打完牌后,直接回去睡觉了,一直到今天早晨睡醒才知道潘可被杀了。
妘鹤问道:“那么你回到房间之后听到什么声音没有,随便什么声音?”
杰克毫不犹豫地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他又说:“好像有一种‘噗通’的声音,别的就没什么了。”
噗通?那是什么声音呢?妘鹤感觉难以理解。不过既然暂时想不通还是先放一边吧,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会困住自己的脑细胞。
之后是对高明川的询问。针对高明川的询问就偏重于昨晚上张鸣聪的精神和身体状况了。了解这一点非常重要。她说自己昨晚上已经睡着了,之后被涵冰叫醒。她们一起去了张鸣聪的房间,那时她正处于一场激动和歇斯底里的状态。
“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威胁潘可的话吗?”
“没有,没有那些话。”高明川用一种专业而笃定的口气说道:“她当时处于一种反常而自我责备的状态中。我能看出来她喝了大量的酒。我应该说,酒在她身上起了强烈的反应。她一直寻死觅活的,精神处于高度崩溃状态,我认为不能让她一个人留下,于是就给她打了一针吗啡。之后,我一直照看她到天亮。”
虽然妘鹤认为高明川的话很可信,但妘鹤还是再次强调问道:“好,高小姐,我想请你再确定一下,整整一晚上,张鸣聪离开过她的房间吗?”
高明川坚决地说:“没有,我一晚上都在守着她。我对病人一向如此,很坚决。”
“那你自己呢?”
妘鹤的话明显引起她的一丝不满,她看了一眼妘鹤,然后果断地回答说:“没有!”
“你敢确定吗?”
“绝对确定。”
“好吧,谢谢你。”
然后是医生,医生的口录也很简单,整整一夜都在照顾受到枪伤的金自伟。
到此为止,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疑问的。最后,妘鹤缓缓转过身来对涵冰说:“那么你呢?”
涵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地问:“我吗?开什么玩笑?我也是嫌疑人?”
妘鹤微微一笑说:“大家一视同仁不是吗?”
涵冰气愤愤地甩了一句见你的鬼去,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几个人相继离开后,妘鹤走过去呆呆地站在窗前,右手支起下巴。到达撒通达岛还有四天,泰坦号再返回紫金酒店只需要三天。在泰坦号到达岸上警察来接管这里的时候,她能侦破这个案子吗?妘鹤沉思半天,心想如果刚刚离开的几个人不是串通作案的话,那么现在可以肯定张鸣聪没有作案时间,对她有利的是有无关紧要的人为她提供了绝对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目前的事实证明,张鸣聪绝对和这次犯罪无关。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是张鸣聪杀死了潘可,那么谁杀死了她?除了张鸣聪,还有谁会这么潜心积虑地想要杀死她?